花七脚步踩在泥土洼里,又猛然没了沈殊的支撑,身体踉跄一下,扶住了旁边的大树。
“你干嘛?”花七扭过头怒冲冲的看向沈殊,这家伙是扶人呢还是故意让她跌倒呢。
沈殊不自然的将手拢到袖子里:“男女授受不亲。”
“呵呵,不是让我给你脱衣服那时候了。”花七忍着心口处尖锐的疼痛,稳住身形,跟在六的身后。
沈殊脸上飞过一抹霞红,这个花七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那时候他压根不知道花七是个女子。
六步伐轻快,丝毫没被脚下的泥土和大雨阻碍步伐。
“你要带我们去哪?”花七捂着心口喘着粗气,扎在魔种上的树针如鲠在喉,树针跟魔种的气场不相和,搞的她连灵力运用都有些滞涩。
六咿呀咿呀的比划着,花七和沈殊对是一样,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问,原来大家都看不懂。
“只有你们大王能人话吗?”花七艰难的跟在六的身后,她的鞋早已全湿,除此之外,膝盖以下都沾上了一层泥泞的黄土,为快速前进又增加了阻碍。
六点点头。
它终于停下了脚步,拨开遮挡视线的树枝,一个淙淙溪流出现在眼前。
“好奇怪啊。”花七走到溪流旁边,蹲在身子戳了戳岸边。
“有什么问题?”沈殊如法炮制戳了戳岸边泥土,没看出什么。
“你不觉得,岸边的泥土过于硬了吗?”
沈殊看着自己刚刚踩下的约有半寸深的脚印,一脸疑惑的看着花七,明明很松软湿润啊。
“森林下了一个多月的雨,处在溪流旁边的泥土竟然跟别处一般湿润,你不觉得奇怪吗?”花七指着六子脚下,它旁边是刚刚两个人留下的脚印,大约也是半寸深。
按理,一个月的大雨倾盆,这个溪流早就应该将原来的岸吞噬,使得溪流横向扩宽,而此处溪流,一步就能跨过去,仿佛这场雨可有可无。
汛期的溪流不该是这番模样。
“我果然没看错你。”金脸猴大王在高高的素质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花七。
“你这是何意?”花七直勾勾的盯着金脸猴的脖颈,白皙如玉的脖颈上没有一丝的黄毛,跟正常饶脖子无丝毫不同,花七无意识的舔着下嘴唇。
那处有金脸猴的大动脉,只要能咬上一口,折磨着她心口的树针就能消失。
对血液的饥渴让花七心头升起一阵阵的烦躁。
“你若看不出溪的蹊跷,留着你也没必要。”金脸猴自树枝上跳下,它身上还裹着硕大的叶子当做衣服,一根金黄色的尾巴在身后摇来摇去。
“这溪似乎并不受大雨的影响。”
随着金脸猴大王的靠近,花七体内那股饥渴感更甚,烧灼着她的喉咙。
花七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那股躁意压了下去,体内的不正常让花七对眼前金脸猴的戒备更甚。
“不错,这溪在下雨之前就是这番模样,下了这么久的雨,竟然没有半分变化。”金脸猴踩在溪中央露出的石头上,满脸皆是慎重:“更重要的是,这处根本没有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