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婼太饿了,所以等她从卫生间回来,看到已经上齐的菜品后,坐下就开始吃,一顿狼吞虎咽。不止是周婼,袁苏瞻貌似也很饿,看着周婼开吃,他也拿起筷子开始大快朵颐。两个人像两匹饿狼,把几盘菜吃的干干净净。
袁苏瞻率先放下筷子,周婼随后。两个人悄悄对视,随后开始无所顾忌的爆笑。周婼的笑声很特别,笑声‘咯咯咯~’,越听越想让人笑,袁苏瞻低头哑笑,伴着周婼的笑声,笑的也很是痛快淋漓。
周婼很久没这么没心没肺的笑了,也很久没那么无所顾忌的哭了。上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还是在,在哪里来着?是那次洒红节后吗?和他一起,和眼前这个男人一起。
袁苏瞻看着眼前这个女孩,他感觉自己血沸心热,蜜里调糖!是这样吧,就是这样的,就这样,能这样看着她,明媚如初见,无所顾忌,开怀大笑,这样的女孩,他为什么不去护她爱她疼她?他必定要去护她周全,保她安好!爱她石枯,疼她如骨。
“我很久没这么笑过了,这要怪你,要不是你先笑,我就不会被你感染,还笑的这么没心没肺,还把人家服务员引来又吓走~”
袁苏瞻把纸巾递给周婼:“怪我,怪我。擦擦,眼泪都笑出来了~”,周婼接过纸巾擦泪,随后松开低绑的马尾,理了理头发,又扎了起来。
眼前这个男人把一起都留存在了眼里。
“我们走吧,我还要回医院看看几个明天要手术的病人,知道你想送我去,我就不推脱了~。”
袁苏瞻:。。。知我莫若婼!
“袁某人恭敬不如从命~,请吧,周医生。”
其实袁苏瞻的平正和律师事务所和周婼所在的海大医院并不是很远,两地中间只隔着一座显山和显浦江。从袁苏瞻所在的平正和律师事务所开车出发,上跨江大桥,穿显山隧道,不过半小时就能到达周婼所在的海市医院。
“我第一次来海市的时候,这个跨江大桥还没修葺,我和爸妈下火车之后做地铁到了这附近,为了到江对面,打出租车绕到了原来的老江口那座大桥,才去到对面,我们还在老江口那里拍了一张合照,今年过年回家,我还翻到了那张照片。”
周婼感受着显浦江的风,惬意的趴在车窗框上欣赏着壮阔的江景。
“小时候放假回海市,我和妹妹总在老江口那个二手交易市场淘宝,有段时间,我妹她痴迷收集各式各样的兔子玩具,顺便一提,她属兔。然后那个暑假我们两个基本住在了那个二手交易市场,假期结束,等我们回澳洲时,她的兔子玩具占据了四五行李箱。”
周婼自然而然融入了这个话题:
“我家有张照片,是我和爸妈的合照,那张合照上我就抱着一个小兔子,很可爱的一个兔子,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我还问了我妈,我妈说是小时候她带我来海市时一个小女孩送的,我和她和她家人合照了,照片现在还在我家相册里,不过我手里的那个兔子不见了,我和弟弟在家里地下室翻找了两天,可是一无所获,不过倒是翻出了很多我和弟弟小时候的玩具日记绘画作品之类的,袁苏瞻,你妹妹的兔子现在还在吗?”
阳光斜照在袁苏瞻的脸上,白衬衣领松解,唇角微微上扬,不同于和周婼相处时的温柔,提到妹妹,他眼神里会散发出更多柔和,就像母亲提起女儿时惯有的爱溺。
“她是个长情的人。从澳洲回来的时候,她连自己最宝贝的那些包都没带,五个行李箱,装的都是那年夏天淘回去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