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言,你好温柔啊。”
“哼。”
“你怎么这么温柔啊。”
“吃你的饭。”
“秉言,我好喜欢这样的你啊。”
周秉言拿着筷子的手一顿,“唔。”
“我以前没对你说过喜欢吗?”
“自己想。”周秉言冷冷瞅白玉玮一眼。
“我一定说过,只是你忘了。”
“编。”
“我表白的时候应该说过吧?”
“这位大姐,是我向你表白的。”
“不是吧,我记得是我表白的吧。”
“好嘛,歪曲事实了都。”
“怎么能说是歪曲呢。那是一个雪花飞扬的六月···”
“一月。”
“好吧,那是一个雪花飞扬的一月,我站在雪地里,呼唤你的名字···”
“是我站在冷风里,等待您加完班。”
“我喊:言言啊言言···”
周秉言噗嗤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我爷爷奶奶才这么叫我。”
“爷爷奶奶叫你言言吗?那你哥哥呢?行行?哈哈哈哈!”
“严肃点,还编不编了?”
“编,编!我就喊啊,言言啊,俺想你!”
周秉言彻底被白玉玮的方言逗笑了。
白玉玮见势不错,再次发誓“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不哪样?”
“不对你说过分的话,不对你做过分的事。”
周秉言老神在在地瞥白玉玮一眼,坏笑一下,“咳,过分的事可以做。”
白玉玮揣着明白装糊涂,“比如‘大郎,喝药了‘?”
周秉言被噎住。
白玉玮哈哈哈哈笑出声。
两个人吃到一半,店里的生意明显热闹了起来,油烟味逐渐加重,两人速战速决,迅速吃完出了门。
“天气不错哎,太阳还挺好的,我们走一走吧。”白玉玮眯着眼睛看看天边的太阳。
周秉言摇头,“你穿的太少,别走了,去车里吧。想晒太阳就去车里晒。”
“我不想晒太阳,我只是想溜达溜达。”
“那你等我,我去车上给你找件衣服。”
“不用了吧?”
“等着。”
“那我跟你一起去。”
两个人溜达到车边,周秉言的后备箱里放着一只小巧的行李箱。周秉言打开,行李箱里竟然叠好的防风服。
“哇,你平时在车里都备着衣服的啊。”
周秉言没有回答,低头仔细翻找。
白玉玮却猛的想起,这大红、大黄的配色,似乎不是周秉言的风格,更像是···
“算啦,秉言,我觉得确实有点冷,咱们还是去车上坐着晒太阳吧,哈哈。”
周秉言回头看她,看见她鼻头都被冻红了。
“你不想走走了?”
“嗯,我有点冷。”
“那赶紧上车。”周秉言以为白玉玮真的冷,迅速关了后备箱,上车就开暖风,对着白玉玮吹。
“哎呀,还是车上暖和啊。”
“进了三九天,不能这么穿衣服了,至少要把羽绒服穿上。”周秉言盯着白玉玮的大衣,好像看她的大衣很不顺眼的样子。
“我穿了毛衣,你看,毛茸茸的。里面还有加绒的保暖内衣呢。”白玉玮扯一扯里面的海马毛衣,骄傲得像是她亲自长的毛一样。
周秉言欲言又止。他想说,“我觉得你的海马毛衣透风,不保暖。”但是想到白玉玮的固执,还是想免了争执。
“但是还是要穿羽绒服。”周秉言说。
“下次一定。”白玉玮敷衍。
周秉言无奈。“那你把大衣脱了吧。车里暖和,您了不起的大衣把热气都拦外边儿了。”
“再穿一会儿,我和我的大衣同甘共苦。”
周秉言启动车子,“这位乘客,您和您的大衣想去哪里呢?”
“开,往城市边缘开~把车窗都摇下来~”白玉玮唱出了声。
周秉言太久没听白玉玮唱歌了,骤然听到,实在惊艳。
“好久没听你唱歌了。”周秉言感叹。
“嗯,我确实好久没唱歌了。感觉工作之后,离这些娱乐越来越远了。”白玉玮声音有些低落。
“生活还是要有的。总不能一直工作吧,那不成机器了。”周秉言接话。
“你说的对,可是我挣扎在温饱线上,实在没空想生活的事儿。”白玉玮长吁短叹道。
“前段时间不是挺好的吗,也不焦虑了,最近工作不顺利?”周秉言问。
“嗯,是有这么件事儿,跟你还有关系呢。”白玉玮掉胃口道。
“这位乘客,麻烦您不要卖关子,有话直说。”周秉言说。
“这件事说来话长,你等等我啊,我组织组织语言,长话短说。”
“好的。”周秉言从善如流。
“···”
“所以,就是这篇稿子属于废稿状态,所有努力付诸东流了?”听完白玉玮的描述,周秉言总结陈词道。
“是的,只有我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太可惜了。”周秉言摇头。
“是啊,关键是还浪费了你千里迢迢从省会带回来的一桶洗发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