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媚这话一出口,凤蝶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怎么这样轻易就暴露出本来的面目了?
伪圣母的皮不维护了?
好名声不要了?
凤蝶向来对自己的直觉判断很有自信,她不觉得玄媚会是个被她误会的例外,她想玄媚肯定还有别的后手,哼,她不会让她得逞的!
“这么说你是选择第一条路了?”凤蝶又开口道,“你确定吗?这样做真的好吗?”
玄媚这会儿也感觉有点不对劲了,怎么感觉上头的姑娘一个劲儿地在把她往一条她编剧好的戏路上引呢?是不是之前受过感情创伤,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可能她之前的那句话成功地点着了姑娘的雷区,所以她这会儿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被那姑娘给阴谋论了?
玄媚越想越觉得自己可能真相了,面对此种情形她是越解释越黑的,唉,真是头疼!
玄媚又拽了拽绳梯,提醒上面的人拉她上去,诚实说,她现在若是靠她自己还真的爬不上去,就站着这么一会儿工夫她都感觉头晕目眩的,也没力气再说话了。
不过,那垛口的人似乎也是听命行事的,根本无动于衷。
玄媚突然就预感到今天她是不能善了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她多那句嘴干什么?
玄媚的脑子突然就空白了一瞬,身体也跟着晃了晃,她急忙咬牙挺住,但再也无力站着了,只能坐下来缓劲儿。
正如玄媚料想的那般,此时她的一举一动都被凤蝶看在眼里,她说不出话来的沉默被她理解成是又一轮的思想斗争,而她之后无力地坐下去则表示她选择了维护她伪圣母的面皮,准备“舍己为人”了。
“这么说你是选择第二条路了!”凤蝶的声音很笃定,那嫣红的唇角勾起的弧度更大了,看起来似乎很是愉悦。
玄媚低着头自嘲地勾了下唇角,得,人家愿意这么想就这么想吧!
她,太弱了!
“肉丝,抱歉了,你选择的血契主人可能今天就要gameover了,希望这个青皮果能挨得住兽潮的踩踏,保你一条小命,下回再选择血契主人时记得擦亮眼找个能力强大的……”
玄媚将手放在腰间挂着的布袋上,用神念絮絮叨叨地和仍然在沉睡的肉虫子交代遗言。
而此时的凤蝶也果然是“信守承诺”,直接走下瞭望台来到于义所负责的垛口,衣袖一甩,一条金色的锁链似长蛇一般无限延伸着向城堡下飞速游去。
于义蓦地瞪大眼,一脸的惊羡和不敢置信:“金属性?!”
凤蝶没搭理他,兀自凝神操纵着那条金色的锁链,首先便缠住那个还在低弱哭泣的五六岁孩子的腰,猛地便将他拽上了垛口。
因为速度太快,那孩子被拽上垛口后整个人还是懵的。
凤蝶又如法炮制,陆续救了二十个人,不过她的金属性元力到底也才第二层后期,在短时间救了这么多人已然是极限了,在最后还剩下玄媚和那个仍昏迷不醒的壮汉时,凤蝶脱力地向后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