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章 :任务又来了(2 / 2)阴晴畔首页

只要余伊存在一天,她便永远只是她身边的一块陪衬。

“你得意不了多久,母亲的命只是个借口,皇上不会放过你的。”留下这一句话,余烟便起身离开的牢房。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余伊便被一行人带离了牢房。起初她以为是要去庭审,走到半路她却发现有问题。

那侍卫带着她绕着小路走了大约一刻的时间,然后竟然有一队士兵押着十几个人跟她混到了一起,然后一齐走到了市集。

这是想押他们去刑场!余伊心中暗道不好,她怎样也没想到,皇帝竟然想秘密解决了她。

她刚想呼救,身旁的一个士兵便将一把小刀抵在了她的背后:“识相的就别出声,乖乖跟我们走。”

平日里要走上一炷香的路程,今日倒变得异常短暂。

余伊望了眼才刚刚升起的太阳,这个时间的阳光最美,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雨露。她微微叹了口气,忽然觉得她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是自己。

若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或许会选择更恣意的生活......不知这场死亡是否会终结她身上的命运,就让另一个她平安地留在现代,这也算是个美好结局了。

响亮的号角声在耳边吹响,刑场的周围围了许多人,都对着台上指指点点。

余伊闭上了眼睛,耳边屠刀斩下,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她听见身侧逐渐接近的断头声,那是真正的死神。

“住手......给我滚!”

忽然,她仿佛进到了梦里,那熟悉而暴躁的声音宛若黑暗中钻出的光明。

洛笙喘着粗气,手中的流夕剑挡住了屠手在余伊上方正欲砍下的刀刃。他的眼里冒着浓郁的怒火,模样似想当即将这刽子手碎尸万段。

若不是他安排了人手悄悄跟随余伊,若不是他赶来的正是时候,若是他再晚一点,哪怕晚上一秒,她今日便会命丧于此......

洛笙解开身上的披风盖在余伊的身上,又伸手将跪坐在地上的余伊一把拉近了怀里。

直到感受到那份温暖,余伊才缓缓睁开眼睛:“你怎么来了。”她有一些不可置信,看着面前的男子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

为什么又是他。

“洛笙!私闯刑场是死罪!”监斩的太尉冲上前,气势汹汹的责问洛笙。

洛笙只瞥了他一眼,对他的话恍若未闻,又低头看向怀里的余伊:“我带你去见皇上。”

他们到乾清宫的时候,皇上已经收到了消息,他没料到的是洛笙竟然又一次救了余伊。

“皇上,七夫人的命案还没有庭审,按规矩不该将家妻斩首。”洛笙单漆跪地,他收敛了身上的杀气,右手却一直握着余伊的。

“已经查实就是她送的那棵人参上抹有毒物,才导致余家七夫人死亡。人证物证我都有,还有什么好审的?”

云帝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古往今来哪家的皇帝不是满腹的城府。既然要不了余伊的命,那攻打凉一事,洛笙便是在劫难逃。

“我已抓到了凶手,自然就能证明夫人是无辜的。”说着,洛笙使了个颜色,一个女子神色慌张的被人带了进来,她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浑身都因害怕而微微打着颤。

“奴婢参加皇上......奴婢是七夫人从前的贴身侍女,是我,是我往那人参上添的毒药,是我害死了七夫人......”

云帝闻言并没有说话,而是转身到座位上拿起奏章看了起来。他和洛笙都心知肚明,证据什么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云帝的目的。

余伊的手心渗出一丝汗来,被一旁的洛笙察觉到。他微不可闻的叹了声起,嘴角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

“皇上,看在这把剑的面子上,这件事就此了了吧。”

余伊这才发现,洛笙今日除了流夕剑,还带了另一把佩剑。他将那把剑从身侧卸下,举在胸前。

那是云帝赐给洛笙的第一把剑——辉月。整个云国都知道,只要洛笙拿起辉月,那便预示着云国的下一场战争。

云帝看着那剑龙颜大悦,清脆的笑声在整个房间回荡:“洛将军哪里的话,既然将军带来了真凶,夫人便是清白之身。”

洛笙的掌心温暖而结实,余伊看着那辉月剑,脑海一片空白。说一句俗的,即使洛笙喂她毒药,对她猜测,让她背叛......但每当她落入绝望时,都是他一次次的出现在她身边。

离开皇宫,坐在颠簸的马车中,余伊冷这一张没有血色的脸问洛笙:“你拿出了辉月剑,你不是再也不战了吗,云帝让你去打哪里?”

洛笙浅浅一笑,那俊朗的面庞在夕阳的光辉里显得有些疲惫:“你担心我?”

“恩。”余伊点点头。

洛笙有些出乎意料的回望她:“看来救命之恩确实只能以身相许报答了。”

余伊的脸微微一红:“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皇上......让我攻凉。”

闻言,余伊一惊,她不可思议的看向洛笙,心里似被放进了一片羽毛,挠的她痒痒的不舒服。

“你不能答应...他那是要你的命!”这无疑是用洛笙的命换他的,任谁会答应呢。

“所以以后,就该你来保护我了。”

那时的余伊以为,这不过是洛笙的一句玩笑之词,却不料在短暂又多变的岁月中,世事总会以一种出人意料的方式变成一个让人难以想象的模样。

余伊回到将军府,整个人都还没有从那生死的紧绷状态下完全恢复。她洗了个澡想让自己放松一些,刚披上衣服就听见房后的窗户那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

一开始,她只是觉得那鸟儿叫的动听,却不想她都熄灯准备歇息了,那鸟儿仍在那不时的鸣叫。她刚刚便遣散了丫鬟们,没法子只好起身开窗查看一二。

余伊一开窗,那鸟儿便飞到了她的肩头立着。她微微一惊后退了两步,却发现那棕色鸟儿的脚上绑着一个纸条。

大脑的神经又一次的紧绷开来,她取走那卷纸条将鸟儿放飞,听见自己的心脏不自觉的加速跳动,那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写着四个字。

“在外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