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这些天被李慧死死的按在那账本的海洋里,逃不过,挣不脱,好痛苦!
今天她照旧是辰时出去,酉时才归!
一进家门就觉得后背凉凉的,这气氛不对啊!
怎么就娘亲一个人大马金刀坐在正厅的椅子上!看着像是专门在等她呢!旁边的小方桌上还放了个鸡毛掸子!
那东西,好像是揍孩子专用吧!
揍孩子?这欢府就她一个孩子,她娘要揍她?为什么?没干坏事啊!
美人爹爹呢!哪去了?
“不用找了,你爹爹今儿晚上不回家!”欢平这语气光听着就是暴风雨要来的前奏啊!
“爹爹去哪了?”欢喜尽量挺直腰背,告诉自己千万不要怂!又没干亏心事儿,怕什么?
“甭管你爹爹去哪了!你先跟我说说上次那钱,怎么来的?”欢平嗓门总是不受控制的提高。
虽然一直提醒自己女儿回来还没两月呢,能不打咱就不打。省得明儿小安回来了,不好交代。但是这丫头胆子这么大,让她怎么压得住自己的暴脾气!真是越想越气啊!
“自己赚来的啊!”欢喜淡定道:“怎么了?你脸怎么这么黑!”
“......”欢喜深吸了口气“你做什么赚的?”
“你管我,正儿八经赚来的呗!”欢喜不满道:“娘亲,我不是说了吗!不偷不抢......”
欢平操起桌上茶杯就砸了过去,接了欢喜的话道:“所以你就去骗?”
欢喜只注意了桌上的鸡毛掸子,不防她突然出手扔个茶杯过来。整个杯子直接砸身上,茶水撒了满身!不禁恼怒道:“你干什么你,谁骗了?我骗谁了?你给我说清楚了?”
居然扔东西,什么毛病!简直莫名其妙!
欢平扔完被子,本来还有些心虚。没想到欢喜在她面前说话居然这么不客气,这让她感觉自己作为一个母亲的尊严受到了挑战。
这可比坑蒙拐骗还让她生气,直气得脑袋冒烟,怒吼道:“还说没有!我今儿跟几个同僚在茶楼喝茶,那王家的少东家王家凤说,你坑了她两万两。”
其实王家凤的原话可远比这个难听得多:“小小一工部尚书家的小姐,年纪不小倒是贪心的很。让帮她去富贵楼订个雅间,居然开口就是两万两!这工部尚书平日看着两袖清风怕也是装的了!
这都城就她一个工部尚书,再一想到欢喜前段时间给的四万两。欢平立马就认定她这话怕是真的!当时所有的同僚都齐齐看着她,看得她恨不得找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欢喜听说是这事儿,心理把王家凤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事儿是自己没想周到,忘了娘亲是个官了,这事儿让她同僚听见了确实不好。不过.....
“就这事儿,你是不是傻啊!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啊!”欢喜道:“”明明是她自己求我的好不好!她给我堵富贵路门口,非求着我帮忙。我好心才她个忙的,还帮错了?”
“帮个忙......你帮个忙,收人两万两?两万两啊?”欢平咬牙切齿道。你那是帮忙吗?你那是敲诈啊!让那些个言官告到陛下面前,她这官帽丢了没事。说不定她们这一家子可能都得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