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个香炉不是在姚长春手里吗?”海荣有些疑惑地插嘴问道,今天早上姚长春还拿着那个香炉问他真的假的呢,这个男的是怎么回事?
“对啊,我们也觉得纳闷呢,姚长春已经给死者他老婆打了电话,让她把文物证书找了出来,他们上文物网查过了,证书是真的,不过就是不知道实物有没有被调换过。”刘庆回答道。
“这个香炉市场价值有好几百万,如果真是被调换了的话,说不定就是谭辉死亡的真正原因,和那个打听价格的男人绝对脱不了干系。所以沈队一听到这个消息就亲自赶了过去,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抓到那个男人。”孟雨竹补充道。
“噢——”谢想容噢着点了点头,表示没有疑问了。这案子又不归她管,一切有沈明源呢,她就不跟着瞎操心了。
“你们怎么从外面回来啊,这是有新案子了?”这时候终于轮到刘庆反问谢想容。
“是啊,开发区那里挖到一个小孩尸体,我刚带人去那里转了一圈。”谢想容点了点头。
这个刘庆和孟雨竹也帮不上什么忙,他们回来是给沈明源带消息顺便吃饭的,现在吃完了还要接着去外面走访,两边人马简单地交流了一下就各忙各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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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源带着姚长春几个人在古玩市场蹲守了一个下午,终于被他抓到了那个打听香炉价格的男人。
那个男子警惕性还挺强的,在路边观察了很长时间,才找到了一个看上去挺懂行的老大爷,拿出照片给他鉴定。沈明源他们装作路人围上去想逮捕他,人还没走出去两步就被发现了,那个男人见了警察拔腿就跑,跑得还贼快,跟兔子似的,沈明源和姚长春两个人分开,一个人跟在他后面,还有一个人抄了小道,才在一条小路上把人给堵住了。
“哎呦我去,这小子忒能跑了啊……”姚长春喘着粗气,说话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要不是少爷我从小在青城市长大,对这附近的道路了如指掌,说不定还真被你小子给逃了……给我老实点!”
察觉到这个男子还试图挣扎,他手下加了几分力气,把此人的两条胳膊全都反锁在了身后。
“你们无缘无故地抓我干什么,小心我报警!”男子骂骂咧咧地威胁道。
“报警?恭喜你,我们就是警察,你跟我们走一趟吧。”姚长春从裤兜里掏出把手铐来把他给铐上了。
这下男子傻眼了,他有点懵逼地问道:“警察抓我做什么,我又没犯法!”
“没犯法你跑什么?”姚长春押着他往警车的方向走,说话毫不留情。
他们带着人来到了看守所,沈明源和姚长春一起审问被抓男子。
“姓名,年龄,籍贯,做什么工作的,来古玩市场做什么?”姚长春拍了拍桌子,不客气地开口问道。
这人本来还想反驳两句,但是对上沈明源刀子一般锐利的眼神之后,忍不住就瑟缩了起来。
他老老实实地回答了起来:“我叫庄铭,42岁,青城市本地人,在外贸公司上班,我去古玩市场上就是想打听一下一件文物的价格,难道这也犯法吗?”
“打听文物价格是不犯法,但是你问的这是你自己的东西吗?”姚长春反问他。
庄铭果然语塞了。
“说吧,你和谭辉是什么关系?”
庄铭抿了抿唇,在姚长春不耐烦的催促之下终于开了口:“我跟谭辉是多年的好朋友。”
“13号晚上九点到14号早上七点之间,你在哪里,做什么,有什么人能证明?”姚长春又问。
“我替公司去邻市出差了,公司那儿都有记录的,我还有车票可以作证。”庄铭回答道。
姚长春记录了下来,这个需要等会儿去庄铭公司查证。
“那你知道这个香炉是谭辉的吗?”
庄铭点了点头。
沈明源身子略微向前倾了一点,他沉着脸问道:“你既然知道这个香炉是他的,你这么着急去打听它的价格做什么?”
庄铭刚开始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在警方的反复追问之下,他终于吐露了实情。
“好吧,我说,我说还不行嘛。我和谭辉他老婆好了一段时间了,谭辉死了,他的遗产全是李秋的了,李秋说等你们警察把这个香炉还回来之后就送给我,所以我才提前去古玩市场上打听价格的。但是我们这事儿只是违反道德,没有犯法吧?”庄铭看上去还挺理直气壮。
姚长春被他噎了一下,得,这夫妻俩可真行,谭辉那儿那个明~慧还没找着呢,这里又冒出来一个庄铭,跟谭辉老婆有一腿。
现在的人怎么都对感情这么不认真啊,他又联想到了上一个案子里的胡亮冯小美夫妻,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了一下。
之后姚长春去庄铭公司进行了核实,庄铭在谭辉案发当晚的确去邻市出差了,第二天早上才坐高铁回到了青城市,没有作案时间,所以暂时没有了嫌疑,他们就把人给放了。
案件再一次回到了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