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番外一(1 / 2)亲够了吗首页

苏暮星洗完澡才发现没拿换洗的衣物她拉过一旁的毛巾稍许擦干身子走到浴室门边谨慎地拉开一道细缝。

许清然半躺在床上手里翻着一本书低头看得仔细。

苏暮星左手抵着门边右手屈指轻扣了两下,出声喊人:“许清然?”

闻言,许清然抬眼望了过来目光落在门边的细白胳膊上,还挂着水珠,他眉梢略挑似是询问。

苏暮星抬了抬下巴示意一边床尾的换洗衣物“我忘了拿你给我拿下。”

许清然顺着苏暮星的目光滑去床尾他眼神淡淡,下一秒视线挪回重新落回手中的书页上眉目无波。

“”

苏暮星不死心又扣了两下门轻声喊他:“许清然帮我拿下衣服啊。”

许清然跟没听见似的,指尖挑起纸张翻了页一脸的云淡风轻。

“”有病吧。

苏暮星轻哼了声,尽量心平气和地讨好道:“老公老公啊”

许清然倒真吃这套手中的书本轻轻合上许清然撩开眼皮朝苏暮星看过去,明知故问:“怎么了?”

苏暮星又抬了抬下巴,低声说:“衣服啊。”

许清然眼眸略挑,一本正经地耍流氓,“都要睡觉了,穿什么衣服?”

“”苏暮星瞪他,“赶紧的。”

许清然掀开被子下床,不急不缓地踱步到床尾,指尖勾起苏暮星的睡衣和压在下面的小件布料,慢悠悠地往浴室走,一步的距离,他脚步刚好停下。

苏暮星伸手去接,许清然手臂往后一缩,苏暮星够不着了,她笑骂:“许清然!无不无聊”

许清然视线从门缝往里挤,苏暮星身子藏在门后,只露出一颗脑袋和挥舞的手臂,他沉声问:“为什么不拿衣服?”

苏暮星右手往回缩,“忘了啊。”

许清然也不闹她了,把衣服递过去,压低声音:“你故意的吧”

苏暮星白他一眼,接过衣服准备关门,许清然自然抵着门边,不让她关门。

苏暮星警惕地看着他。

许清然往前迈一步,两人距离进一步缩短,他信誓旦旦地说:“我要进来。”

“”

哼。

你进来,她今天就不用出去了。

苏暮星掰他的手,也不好直接拂了他的念头,好言好语的讲道理,“进来干嘛?”

许清然掷地有声地回:“尿尿。”

“”

“我要进来尿尿。”

苏暮星翻白眼,“你不会去外面的洗手间?家里就一个洗手间了?”

许清然面不改色地胡诌,“我忍不住了。”

“”

还没等许苏暮星反应过来,许清然微微使力轻而易举地推门进来了,他颇为得意,“我来了”

苏暮星无语的摇头,退到一边,赶紧套睡衣,手上的动作才起了个头,许清然挪了过来,双手环上她的腰肢,半推着她往后靠。

苏暮星后背贴上氤满水汽的瓷砖,泛起微凉,身前又是男人宽厚温暖的胸膛,她拍了拍许清然手臂,故意凶他:“别闹。”

许清然不痛不痒,哑声笑道:“老婆。”

苏暮星掐他露在睡衣外面的半截胳膊,“别不老实。”

许清然指腹落在苏暮星光滑细嫩的肌肤上,不禁来回摩挲着,指尖刻意挑动。

苏暮星静静看他,许清然眸色已然加深,嘴角噙着狡黠地笑,她轻轻叹息了声,手里的衣服大方抛去盥洗台上,她踮脚往上勾住男人脖颈把他往下拉,“明天不上班?”

许清然低头和她平视,喑哑着嗓子回了两字:“休息。”说完,他手掌开始四下游弋。

苏暮星淡淡“嗯”了声,轻轻阖上眼帘,不出声了。

许清然得逞,把人更用力的扣进怀里,唇瓣相贴,从一记深吻开始。

从浴室折腾完出来,苏暮星累的不行,裹着被子翻到床沿,昏昏欲睡。

许清然手臂一伸,把滚远的姑娘捞回来,带进怀里。

苏暮星以为许清然还来,她双手横在两人之间,低声抱怨:“别啊我困了”

许清然没别的动作,手臂老老实实圈在苏暮星腰际,紧紧环抱着她,下巴搁在苏暮星头顶时不时蹭两下。

苏暮星心底一软,困意飘散,想起这些天,她出院也一个多月了,每天都是这样,许清然要抱着她,揽进怀里不撒手才能睡得着,好像他一个不留神,人就会没了。

那天在审讯室,她实在走投无路。

黄征救过她,这份恩情要还。无论为了谁,都值得她放手一搏。

她不是没想过后果,正好相反,锋利的笔尖抵入的那一刹,她害怕,疯狂的害怕,她怕离开,离开他。

可是她没办法啊肩上背负的责任永远是束缚她前行的枷锁,只有真正的结束,才会有最好的开始。

像今天,黄平案子彻底结束。以后的每一天,都是完整的她,完整的属于自己,也完整的属于他。

只是

苏暮星不禁往许清然怀里又贴近了几分,她声音闷闷的,“对不起。”

许清然微微一愣,明显没反应过来。

苏暮星自顾自重复了遍。

许清然低头看向她,苏暮星刚好从他怀里抬头,两人视线撞上,目光交织,许清然忽地懂了,良久,他嗓音一沉,只回了草草的一个“嗯”。

苏暮星手掌抵在男人胸膛上,指尖轻点着,声音有些小小的,“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许清然脸上表情很淡,带着几分情爱后的散漫慵懒,眼神却是直勾勾地扑在苏暮星脸上,审视考究。

好一会,许清然都没吱声,苏暮星心里凉了半截。

苏暮星身子往上挪,双手去捧许清然面颊,声线染上几分鼻音,“对不起许清然,对不起。”

她自知理亏。

住院的那些天,她刚清醒,许清然几乎有一个礼拜没跟她说话。

气她,应该的,她能理解。

这些天,两人都没提,这段隔阂硬生生横在彼此间,苏暮星主动说起,却带着不确定,此时许清然的反应,让她心里咯噔一下,又是委屈又是难过的。

许清然对她好,惯出了些毛病。苏暮星这人要强,过去那么多年都很少哭,可这半年来,泪腺别提多丰富了,被宠着,人也难免娇气了些。

见许清然不说话,苏暮星瞳仁里起雾了,双手从许清然脸上离开,伸到被窝里把男人搭在腰上的手臂掰开,她默默滚到床沿坐了起来,伸手去勾一边的衣物。

浴室出来,两人也懒,光着身子。

三两下的功夫她套好衣服,趿拉着拖鞋下床。

许清然半撑起身子靠在床背上,黑眸沉沉锁在苏暮星身上,浅色的吊带睡衣,堪堪裹着,露出白皙的脊背,往下是修长的双腿。

苏暮星转身,故意不看许清然,她弯腰拉一边的枕头,吊带睡衣的领口很大,一时春光无限,许清然视线紧跟着下滑,落在姑娘姣好的身段上。

苏暮星感受到一道灼热的视线投射而来,她一边勾枕头,一边连忙捂住胸口,遮得严严实实的。

“”

苏暮星抱着枕头往外走,步子迈得特别慢,挺作的,都快到卧室门口了,许清然都没喊她,眼睛一酸,眼泪就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

苏暮星脚步故意踩得很响,也不知道跟谁较劲,右手握上门把手,眼看着要推门出去,声音传来男人沉闷的声音。

“去哪?”

苏暮星吸吸鼻子,哽咽着回:“你生我气,我去睡沙发。”

“”

又是一阵沉默,苏暮星眼泪掉的更凶,胸口一抽一抽的看着特可怜。

许清然眼神凝望着门口的苏暮星,暖黄色的灯光笼罩下来,衬得苏暮星整个人瘦小羸弱,像是受了委屈的猫咪。

出院这些天,他拼了命的为她调理,终于有了些起色,苏暮星受得伤多,身子底子差,平时生活习惯又不好,有不少毛病。

他终究是舍不得,低声说:“别闹了,回来睡觉。”

“我要睡沙发。”

苏暮星手背擦了把眼泪,干巴巴甩下一句,特决绝地开门出去。

苏暮星抹黑走去客厅,倒头横躺在沙发上,怔怔看着天花板发呆,眼泪从眼角淌下来,枕面很快被浸湿,层层晕染开。

她捞过手机给何嘉木发信息:我可能要离婚了

何嘉木秒回:这么快???

苏暮星撤谎:许清然不爱我了他让我睡沙发

何嘉木斟酌措辞:运动一下?重燃爱火

苏暮星绝望地敲下几个字:做完被赶出来的

何嘉木哑然,半天,敷衍地回了两字:加油

“”

苏暮星抱着手机哭得更凶,客厅没开空调,还挺冷的。她翻了个身,贴着沙发背,指尖扣着皮质沙发的表面,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没多久,有脚步声由远即近,而后消失无声,没一会,身后贴上来宽厚的胸膛,下一秒,她被轻轻翻了个身,随即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苏暮星低低啜泣,嘴上逞强,“你来干嘛?”

最怕她哭,许清然极重的叹了口气,指腹屈起轻拭苏暮星眼角滑下的眼泪,声音闷闷沉沉的,“哭什么别哭了”

苏暮星手背揉了两下鼻子,较真地说:“你生我气你生我气你还在怪我”

许清然循循善诱,低声反问:“我为什么要生气?”

苏暮星轻哼了声,胡乱地说:“你有病,更年期。”

许清然一噎。

好半天,两人都不说话,苏暮星终于不哭了,任许清然抱着她,一动不动的。

黑夜里,有人打破沉默。

许清然低下头,贴着苏暮星面颊,低低地说:“傻瓜,我不是生气,是害怕。”

因为太害怕了。

哪怕都过去了,还仍心有余悸。

苏暮星伸手环去男人腰上,柔声倾诉:“对不起许医生,不会了我舍不得你,不会了,你相信我。”

许清然揉她头发,喑哑着回:“我知道,我就是害怕真的怕了”

想起什么,苏暮星凑到许清然嘴边,小心翼翼地问:“许医生,我很怕你生气,你会不会跟我离婚?”

许清然眉头微微一皱,右手惩罚似地掐了下苏暮星面颊,语带警告:“瞎说什么。”

苏暮星习惯性地倒打一耙:“我怕你不要我你看看我们俩刚刚好过,你都狠得下心把我赶出来睡沙发领证也就一多月呢”

许清然眉头拧得更紧,无奈地接话:“我把你赶出来的?”

苏暮星理直气壮地点头,颠倒黑白。

“”

“很缺德,爽完就翻脸。”

“”

许清然眉头拧紧又松开,半响,终是忍不住低声笑开。

苏暮星不解地看着他,“笑什么?”

许清然笑的胸口发颤,好半天,挤出一声:“老婆”

苏暮星有点懵,心里仍惦记着那点事,趁着许清然心情好,她钻空子,“这事就过去了以后都不提了你也不准自己生闷气。”

许清然点头,热气呼在苏暮星唇边,痒痒的,他埋头往下,停在苏暮星脖颈,细雨般的亲吻密密麻麻落下,唇瓣贴着她脖间的小块伤疤,轻咬舔舐。

刚运动过,苏暮星身体仍有些敏感,好一会,许清然都没停下的意思,呼吸声明显发沉发重。

苏暮星手指插进许清然发梢里,连忙推他,“许清然打住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