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开车前,木乃花带着浩儿在门口送他们。此刻她倒没有像之前那么多话,而是重复说一句:“要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云洱他们一一应答之后就出发了,直到后视镜里再也看不见木乃花和浩儿招手告别的身影。
按照郝莫如指示的方向,他们一路从东南来往西北处,阳光离他们越来越远。
因为路况不太好,车内有点颠簸,但是郝莫如没有一点觉得不舒服,反之倒是很兴奋。她说她已经很久没有像这般自由地观赏国家的大好美景了。
“真的,太美了!”郝莫如的眼睛里泛出了光芒。
“看把姐姐你高兴的。”沙暴说。
“战乱了那么多年,哪里有心思观赏美景,哪里有心思去观察国家的变化。”郝莫如说。
“哎,要是我那老头子还在就好了,可惜他没命来想的享受太平的生活。”郝莫如突然叹气说。
“你把他装在心上,你替他去看这个世界,不也是他看了吗?”云洱安慰她说道。
“小姑娘讲话真是得人心。”郝莫如说,“被你这么一说,我心里确实舒畅多了。”
一路从东南去西北,他们开了几天几夜,偶尔只是在路途中停下来吃饭,或者停下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晚上如果路过有旅馆的话,就在旅馆休息好,但是有时候运气没那么好,那么晚上五个人只能凑合地窝在车里边休息。
一路上,小餐馆几本能见到,但大多数都是些小摊档,而且卫生还不太好。但是旅馆就真的是难见到了,在结束了一天的行程之后能碰到一个小旅馆,那就真的是好运。可惜,晨海他们也就两晚上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几天的车坐下来,大家神经状态都不太好,坐在车里的人都昏昏沉沉的,除了晨海,因为他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开车可不能打瞌睡。
“莫如姨,还有多久才能到呢?”云洱终于忍不住了,她开口问道。
郝莫如看了看窗外荒凉的景象,说:“差不多了,再开三五个小时估计就能到了。”
“哎哟,终于快要到了,我腰酸背疼,屁股也都要起茧了。”沙暴哀鸣起来,伸了个懒腰,活络一下脚部和手臂。
“不过,最辛苦的还是晨海,一直呆在车里不说,还要聚精会神地开车。”沙暴说道。
“对啊,脖子肯定受不了。”阿布多心疼地说。
“待会休息的时候我帮你揉揉脖子。”云洱身体朝向晨海的方向稍前倾地说。
“没事,我待会下车自己做一会伸展的动作就可以了。”晨海说。
“好,不和你扯话了,你专心开车。”云洱说。
车内又恢复了一片安静,他们几个都昏昏欲睡起来。或许,只有睡着了,在车上才会觉得时间过得快,如果不睡着的话,就会觉得一分一秒都是煎熬,更何况是连续坐了那么久的车。
太阳从头顶再滑落到比地平线稍高一点的地方。太阳像一个火红的大熔炉照射着大地,配上辽阔的沙地平原,有一种“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即视感。晨海开着车看着窗外,突然间感叹自然界的鬼斧神工与伟大,他对大自然更加敬佩了,再看看旁边以及身后坐着默默睡觉的人,晨海瞬间觉得心里一阵平静与幸福,这或许就是大自然馈赠给我们最好的模样。
没过一会,郝莫如醒了,她睁开眼睛,望了望窗外。不可置信地再用手擦了擦眼睛,用惊呼的声音边喊边拍醒还在沉睡的云洱,说:“到了!就是这里!我们到了!”
车上睡着的人都醒了过来,惊喜地边外面一看,车窗外是一片废墟残骸,这种残骸一路上看到的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