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初为什么要把我推开,用那么极端的方式伤我?你武断!我们可以解决问题,你为什么不给我给你自己时间?”她逼问。
他闷闷地解释道:“四年了,你在我身边,我看到的就是你越来越不快乐。你不在我身边,我便不会患得患失。我的病是多少次生死实验治好的,剑走边锋,运气好。你在时,我怎敢,我怕我把自己治死了,你怎么办?你都离开了,我索性放手一搏。我当时并没有把握。”
他又喝了一口酒,摇头道:“但是,这不是根本问题。小枫,你需要好好扪心自问,你可还爱我?”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他冷静道:“有了宁欣,我尝试过努力重新开始,才觉得那是不一样的。爱与不爱真的不一样。深爱与爱也不一样。”
她越发懵懂。他又说:“爱,需要身心合一,我只对你有过。深爱,甚至可以忘记自我,只要她好,我也只对你有过。”
她震惊。他不忍:“我都说明白了。现在,你该休息了。”
“你一定要惹哭我。”她说着,眼泪稀里哗啦地流下来。
“哎,都说了不要哭。”他情急,抽出纸巾递给她。“我很怕你哭,你梨花带雨我根本没有免疫力。我又喝了酒,我不够自制,再对你做出些什么来,多不好。你看,为了你的名誉和我的声名,你不要哭了。”
她正哭得伤心,听他这么一说,又觉得好笑,哭哭笑笑地呛了一下,咳嗽起来。
“你小心点……”他慌忙扶上去,轻拍她的后背:“好些没有?”
“你能做出什么来?”她抽泣着笑话他。
“呵呵也是,我这人虽不算好人,但基本的人品还在。”他离得近了,气息又从耳边吹来,酥酥的,她从耳朵开始身体一路都竖起了汗毛,背上有他的手,温柔有力,似会抚平所有创痛。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敏感,他轻轻一叹:“你爱不爱我是一回事,但是你受我的吸引,从来如此。仅此而已。”
“也不是这样的。”她低低呜咽。
冷不丁地,他就说了:“那你回来吧。你肚子里的孩子我养,我会视如己出。我好好修复与琉璃的关系给她完整的家。我现在很健康,我什么都是你的。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他这算表白?
他让她情何以堪?她的心彻底瓦解,伸出手就抱住了他的腰身。他身体一紧,不待反映,她微抬头,唇已经覆上了他的,温凉柔软,甜美如昨,他反倒紧张了,战栗着回应。
她边吻边哭,憋了一晚的泪,终于肆意流淌。他捧着她的脸,轻轻吻去她的泪:“别哭,嗯?”
“罗宇,对不起,真的很抱歉。”她哭道。
室内音乐静静地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