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来的宋有暖自认为脾气好的很,可是还是被祝建国三言两语挑的心气难平,咬着牙说,“我这不是看你一个人孤苦伶仃,也没个爹娘照料,才关心关心吗,要是别人我还懒得管了。”
“嗤,那我可谢谢二堂嫂的关心了,不过人常说多管闲事容易老,本来就长的丑,再老一些等我二哥回来还以为你是他婶儿。”祝建国嗤笑一声。
场里晒麦子的几个女人一听呱呱笑了起来,老祝家几个孩子都长的好看,宋有暖确实不丑,但放他们家还真的是最丑的一个了。
宋有暖最忌讳别人说她丑,尤其是柳宜宁柳知青也在晒麦场,恨不得冲过去划烂祝建国的脸,不过他不敢,祝建国之所以在村里无法无天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跟混子学过武,村里两三个男人都打不过他。
只能火气冲天的说了目的,“爷爷奶奶叫你来拿下个月的口粮。白吃不干活的废物。”说完冷哼一声扭头走了。
祝建国懒得搭理一身戾气的重生女配,才想起来,原主爹娘去世后,他大伯一家承担了他的生活,他大堂哥祝建业是个木匠,二堂哥祝建军当兵,三堂哥祝建党托关系在供销社搬货,家里条件比较好,每个月会给原主一些米面。
原主爷爷奶奶生了八个子女,五个姑姑都出嫁了,剩下三个儿子他爸爸是老小子,又早逝,他奶奶很心疼原主。
祝建国溜达着去了大伯家,奶奶偷偷给他塞了一个鸡蛋,大伯母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奶奶满脸尴尬,息事宁人的态度,宋有暖冷哼,祝建国厚着脸皮笑着和奶奶闹腾了一会,背着东西回去了,气的宋有暖直跺脚。
回去的路上在麦场碰到了柳宜宁,她颇为警惕的瞅着祝建国,祝建国连个眼神都没甩给她,原主欺负她她杀了原主,扯平了。
祝建国刚要转头回屋,传来一个老太太惊慌失措的声音,“柳大夫,柳大夫,快救命。”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抱着一个小孩子身后跟着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惊慌失措的把孩子递给柳宁,“虎子吃花生米卡着了,快救救他。”
柳宜宁迅速倒抱起小孩,拍着他的后背,可是小孩子还是咳不出来,脸涨的通红,已经翻白眼了,柳宜宁手伸进小家伙嘴里,想掏出来,可是花生米已经卡在气管里了,手够不到而且惹的孩子捂着嗓子干呕,眼泪鼻涕一起流。
“不能掏他喉咙。”祝建国原本不想多管闲事,可是见柳宜宁还想把手指往下伸,不是说她医术很好吗,怎么一般常识都不知道。连忙抢过小孩让他站立,一手扶着人一手握拳,横在他肋骨下放,用力按压,小孩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气管里呛了两三只花生米。吐出来大口大口呼吸,不一会就缓了过来。
村里几个人看到了直呼祝建国厉害,那老太太和小姑娘连番道谢,柳宜宁颇为警惕的盯着祝建国,祝建国无所谓的一笑,“我小时候也噎到过,我爹这么做的。”
提起早逝的祝老三夫妻,在场的人一阵唏嘘,祝老三会开车,年轻的时候给国家开车,家里条件很好,却葬身在这麦场里,可惜了这娃娃没人教导。话说这孩子也十七了,要不他们给关注一下找个媳妇照料一下,看那衣服脏的。
祝建国对娶媳妇不感兴趣,不过他倒是想到了一个做出改变的好机会。刚穿来这些天他都没敢表现出来,一下子变化太大会被发现的,这不他听了婶子们介绍的媳妇,性质昂扬的表示自己也要赚钱娶媳妇,那些妇女呱呱呱笑话他,他红着脸皮撤了。
他溜达着去了村长家,说自己想去砖窑上工,挣钱。
不大不小的村里没啥新鲜事,二流子祝建国居然要去上工挣钱娶媳妇,可是村里人心里一紧,生怕他看上自家闺女,要知道这小子是个混不吝的,要是他做出点有碍姑娘名声的事,那不是把姑娘推火坑里了吗?
于是祝建国还没去上工就大家都知道了,季青临放羊回来听了一耳朵,去砖窑上工,是所有工作里最累的,但砖窑每天除了十个工分还有一毛五的补助,一个月也有四块多钱,而且砖窑那边有小灶,吃得饱。他也想去不过砖窑不收知青。
祝建国说到做到,第二天天灰蒙蒙亮就去了砖窑报道,管砖窑的是大队长的儿子祝建峰,人高马大一把子力气,也是前两年和原主打架没打赢又叫了两个砖窑里的兄弟,还是被原主给碾压了以至于在村里丢净了脸面。
如今,祝建国主动送上门来,他能放过他,细皮嫩肉的一看就不是干活的料,便指使他拉土,用架子车拉烧砖的红土,工作不难,就是用铁锹铲土到车子上,拉倒砖窑里,祝建国力气大拉的很轻松,可是一天下来腰酸背痛脚底都起泡了,回到家的时候,忍不住一屁/股坐到床上,赶紧脱了鞋子袜子,上面一排亮晶晶的水泡,用针一个一个挑破,挤出脓水,那滋味,嘶。
季青临闷闷不乐的端着一晚面条出了门,也不知道爷爷奶奶为啥对祝建国那个小流氓印象那么好,惦记他一个人今天第一天上工,累的做不动饭,让他端一碗过去。
到了祝建国家,就看到灯光下抱着脚嗷嗷大叫的祝建国,顿时被逗笑了,这么大男人抱着脚丫子疼的嗷嗷直嚎。祝建国自觉丢了脸,可是鼻子一耸闻到了香味,立马凑过去,“给我带了什么?”伸手就要去拿。
季青临立马移开,“你刚碰了脚,没洗手就吃饭?”
祝建国嘟囔他瞎讲究,还是去洗了手,季青临端来的是拉条子,一大碗,上面还放了几个小菜,摆的很好看,一看就有食欲。
干了一天活的祝景峰又累又饿,大口大口吃掉了一大碗面条,季青临就要拿着碗走入,手腕被拉住,就见祝建国死狗一样瘫在床上,“等等,我腰酸背痛,你帮我踩踩。”
季青临一下子没明白过来,“怎么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