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副堂主怒不可遏的指着地上的珐昀差点又跳了起来。
“哎哎哎别别别,我珐昀呢一向恪守本分,认真负责,我今天来到这呢也全然不是为了气你,我只是想关心一下我们的副堂主而已,不知……我们的副堂主,上次您不小心从椅子上跌落下来的时候,是否伤及了您的腰部了呢?”
“你!”
“如果是的话,我珐昀不才,前几日也刚巧学会了些许的医术,不知副堂主可愿意让珐昀给您诊治诊治,以表达我珐昀对您的些许关心。”
“关心?这明显就是□□裸的挑衅。”一旁的夜琅见罢,也只是在心底替副堂主抱不平而已,也并没有说出口,毕竟此时这个殿前的“目无王法”之徒,也是与自己相伴二十余年一起长大的同伴,自己怎么也做不出手足相残的事情来。
眼看副堂主的脸因为羞愧进而被涨得通红,一旁的珐昀看着却是并无二致,仿佛这句话他是认真说的,但又怎么可能呢,他珐昀怎么可能会真心实意的给副堂主医治病情?
堂主听罢,却也是替副堂主担心一番:“当真如此?你当真伤了筋骨?”
副堂主表面快速摆手,但稍大的动作幅度却实实在在的出卖了他。随着“啊额”一声哀嚎,堂主便招人把副堂主抬到了珐昀面前。
“珐昀的医术是南山司徒医者所授,其医术精湛之处甚至超出了南山司徒,关于你的伤势,你大可不用担心,尽可放心让珐昀为你医治,是吗、珐昀?”
堂主拖着她那有近十五米的大红绣袍,一步一步的下了她面前的那个锦荣梯,双手握于腹前、面容精致的来到珐昀身边。
想着珐昀连八尺的壮汉都不怕,但不知为何却在面对如此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的时候显得唯唯诺诺,有时候甚至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说出口的勇气。
“是么、珐昀。”堂主站在珐昀右侧,略微垂眸的拍了拍其一侧的肩膀,又问了一遍。
“是……。”珐昀垂眸。
夜琅突然睁大双眼,这个字远处的人可能听的不太清楚,但一直站在珐昀身旁三步之远的夜琅此时却听的清清楚楚。这个“是”字,明显就是底气不足进而用气息发出来的,所以听起来才会这么无力甚至声音中略带着颤抖。他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是一向最目中无人的吗,堂主这么好、他为什么会如此畏惧堂主?
“那就开始吧。”堂主始单星单手挽了挽衣袖,来到副堂主身体的另一旁,双眼冷冰冰的看着此时跪在地上的这个人。
珐昀用内里逼退自己膝盖骨里的两根银针,简单活动了下自己的双腿,隐约感觉里面还有些许的疼痛,没敢多耽误时间,便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站在副堂主面前。四目相对,但碍于堂主莫名的威严,珐昀不得不在副堂主面前服个软,率先垂下眸子、从自己腰间拿出几根针灸,看也不看的按着副堂主腰际一侧的突出位置就一把扎了下去……
“啊!!你!你!!”
“别动,还想不想好了。”
珐昀及时按住副堂主那即将扇在自己脸上的巴掌,索性用比他还大的声音企图盖住副堂主那不满的愤怒。看得出来,珐昀是真的很厌恶副堂主,那种厌恶是发自内心的,当然、副堂主也厌恶他,两人可以说是相互敌对,但这其中的具体原委,只要他们俩不想说,别人真的也就是没办法知道了。
三两针下去,虽说副堂主的嚎叫声是一声比一声大,但不得不说、珐昀的医术是真的上的了台面。虽说这几针着实把副堂主给整得不轻,但好在副堂主已经能做到追着珐昀满大殿的跑了。
见罢,堂主双目冷锋渐盛,随即朝珐昀那货微微抬手,刹那间冷气直锋,只见此时珐昀整个人都结结实实的撞在大殿最右后方的石柱之上,随着“啊额”的一声闷响,再看珐昀之时,只见他正靠在石柱旁边捂着自己的肚子跟胸口,表情尽显痛苦万分,眼角不约的开始泛泪,但嘴唇却抿得比鸡蛋还严丝合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