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又这样,我俩真的没干什么,就去帮元家抓了个耗子。给了我们点钱买了羊肉回来吃。”
“肉呢。”
“哥哥背着呢,他说要回来做汤喝。”谷雨停下手中的活。“磨好啦,师父。你这是要写什么啊。”
“你看看你这墨磨的,心太燥。”
“嘿嘿,下次注意。”谷雨看着师傅,想知道师父要写什么东西。
“你去,把你哥找回来,太阳快落了,别让狼吃了。”谷丰年把笔撂下,催着谷雨出去。
“他不把狼吃了就不错了,没事的。”
“快去!”
“知道啦,师父。”谷雨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眼见谷雨出了门,谷丰年才拿起笔写下些什么东西。
谷雨在山上慢步走着听见后面有人叫他。
“雨妹儿,干嘛呢。”谷风身后背着羊肉,手里拎着兔子。见到妹妹漫无目的在山上走着。
“哥,你怀中揣的是什么啊。”谷雨看着谷风怀里鼓鼓的,好像揣了些什么东西。
“师父吃的草药,顺便摘了点。”
谷雨见哥哥身上带了一堆东西伸手就去解背上背着羊肉的绳子。“这个给我吧,我背着。”
“不用,你就往前走就好了。”
“那我拿这个兔子吧。”谷雨伸手去拿兔子。
“不行,都是血,手该脏了。这些东西就是看着多,可比咱练功的时候轻巧多了。”谷风把拿着兔子的手往后一甩,问道。“师父干嘛呢。”
“师父好像在给老情人写信,不让我看。”
“你一个小姑娘,别瞎说。这几年,哪儿见平山上来过女的。”谷风推了一下谷雨的头。
谷家
“师父,我们回来了。”谷风把羊肉扔进盆里,打来的兔子放在地上。
谷丰年不说话,急忙的写完最后几个字,放下手中的笔,把信纸折了三折放入信封内。
“师父,一年都不见得你写几个字,这今天是给谁写了信啊。”谷雨一层一层拆开包羊肉的油纸,把羊肉清洗干净切成块。
“好好做你的饭吧。谷风你过来。”谷丰年把信封粘好递给谷风。“你把这封信收好,不可拆开。过几日帮我送到孟庄。”
谷风接过信看了一眼,信封上什么都没写,只画了一株兰草。“孟庄也有我们谷家人吗?”谷风知道谷家人以兰草为信,无论是死后的墓旁,衣服上绣的,窗上摆着的都是兰草。
“嗯,不过已经嫁人了。”
谷雨吃惊的不得了。“嫁到孟庄!是那个江湖第三大门派的孟庄吗?”
“是,她就是孟将平的夫人遥盈。随了夫姓了,按辈分你们应该叫她孟师叔。”
“孟夫人是咱们师叔!孟夫人可是个大美女。听说当年是她以为孟庄主调戏良家妇女,把孟庄主打了一顿,没想到孟庄主却对她一见倾心猛烈追求,才追到手的。是吗师傅。”谷雨拿着大勺跑过来求证,等着师傅回答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那段时间是挺热闹的。”谷丰年心不在焉的回答。
“有故事啊,师父。”谷雨坐在师傅跟前,大勺上还滴着水,等着师傅讲故事。
“今天饿了,明天再说吧。”
“你这汤不行,还要加强啊妹妹。”谷风尝了口锅里的汤。
“那是没加盐呢,你别动我的汤。”谷雨跑去尝了一口,立马盖上锅盖。
谷丰年见两个孩子在在厨房打闹,不觉的笑了起来。
那年谷雨六岁,谷风也才九岁。小谷雨颤抖着依偎在谷风的怀里,发着高烧。抱到医馆的时候,都说她活不成了,没人救他。身边跟着的谷风一直恳请谷丰年收留,求他只需要个干净的睡觉的地方就好,那样就能把谷雨救活。谷丰年把两个孩子带回平山,悉心照顾。谷风也上山采了许多草药也不管药性都给小谷雨一通吃下。小谷雨竟然就慢慢好了,很是神奇。后来谷丰年因为见到二人的那天刮着大风下着大雨,故起名谷风,谷雨。望二人能做一个血里有风,骨里有雨的人。
再而教他们读书认字,习武做人,一晃儿竟然已经过去了十年。可惜看不到俩人长大,自己就要走了。
“谷雨啊,你这汤太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