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那送饭的铁链声似比往日响的多,正是疑惑之际,忽见洞门大开,一个人影如破布般的被扔了进来。正正好面朝下的扑到中间的空地上,一动不动。
众人面面相觑,一旁的士兵大着胆子过去,将那不省人事的人给翻了个身。
“是……是柴校尉!”
宁清月探了脑袋一看,可不是,那被揍的不成人形的,正是那日被绑起来的柴勇。
几人又是灌水又是掐人中的,折腾了半天终于把柴勇弄醒。
柴勇好歹也是战场上出来的,依坐在墙角强忍着疼痛打量着众人。
一名三角眼的士兵许是跟柴勇交好,见他醒了连忙关切的问了几句,又向他介绍着这几日的情况。
柴勇一听大皇子也在这里,赶忙强撑着身子行了礼。
一般来说,像柴勇这种低阶的校尉,在遇到皇子时只能充当个将军们的背景板。
大皇子坐在木板上微微颔首,算做回应。
那士兵又问:“柴校尉这几日被关押在哪里?怎会被打的如此之惨?”
柴勇吐了口血沫,捂着胸口说道:“那日我因被绑着,睡不踏实。午夜迷迷糊糊的就醒了。察觉有异,想喊人已经来不及了。接着就跟他们搏斗了起来,可惜绳索加身,还是沦为了阶下囚。”
缓了缓,又道:“我也不知被关在哪,那里的人既不拷问我,也不与我说话,就单单的每日被毒打一顿。今日我还当自己死期将至,没想到就被扔到了这边。”
看着洞内七人虽然衣裳有些脏乱,可全部完好无损,不由惊道:“怎么你们都好好的?”
众人也是不知该如何作答。
这几日来黑风寨对众人还算友善,除了第一顿外,后来虽说食物依旧难以下咽,可至少一人一份了。
对于柴勇所说的情况,简直是匪夷所思。
柴勇啐了一声,除了自认倒霉也别无他法。又是长吁短叹一阵,觉得一直这么等下去可不行。
扫视了一圈,盯着卫将离道:“卫将军可有法子让我们出去?都说卫家用兵如神,想来这点小事难不倒你吧?”
宁清月惊讶,他都被打成这般了还不老实?做什么要招惹卫将离?是嫌命太长吗?
牢房中顿时尴尬不已,各个士兵恨不得自己没长耳朵没听见!他卫将离要有法子早不出去了?现下如此直白白的相问,让卫将离的颜面往哪搁?
卫将离冷淡淡的望了他一眼,也没羞恼,只道:“听柴校尉这话,莫非你已经有了法子?”
柴勇似噎了卫将离这一下心情不错,一咧嘴,满嘴的血沫可算是触目惊心。
逼得宁清月赶紧扭转了脑袋,直盯着卫将离那张人神共愤的脸来洗洗眼。
就听柴勇道:“法子倒是有一个,就是不知卫将军可愿配合。”
这话下暗藏的不怀好意,呼之欲出。
“不妨说来听听。”
“刚才末将被拉扯过来的一路上,已将地形摸了清楚。只要卫帅能解决掉三道门的十数个门卫,我们再配以火攻,虽然不能剿灭贼匪,可弄得兵荒马乱,乘机逃走,还是可行的。”
宁清月又扭回头看了看柴勇,也还是个有脑子的,被打成了这样还有心思观察路线。
大皇子一听,朝卫将离道:“驸马,你看这计划是否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