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似不明卫将离的诧异,宁清月略微偏着脑袋望着他。在她的记忆中,十二铁骑也是几年后,卫将离从各处选拔了能人异士,慢慢组成的。
“十二铁骑,各有奇能,各司其事,有什么不对么?”
卫不器面有难色,道:“宁姑娘,十二铁骑不单单是十二个人,还有他们所统领的队伍和势力。”
宁清月闻言,又重新回过头来望着他,背着光伫立着,小巧的耳朵边缘在泛着粉色的光。眸中满是潋滟,无畏且坚毅的望着。
“所以,才更要重组呀。”
一声轻笑,颇是清朗悦耳。“月儿说的对。”
这一声月儿,唤的卫不器生生抖落了一层鸡皮疙瘩。瞅了瞅那一坐一站的两人,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非但卫不器,连宁清月都被“月儿”二字惊的心头一震。
那人微扬的眉眼如桃花含笑,泼墨染就的青丝由润白的玉冠束着,一丝不苟,优雅矜贵,端是一副月朗风清,蛊惑人心的模样。
啧,只可惜是个不大行的。
“卫帅,你这是在施美男计呢?”她可不觉得自己讨了夷藤回来,就能让清冷疏离的人转了性。
卫将离一僵,肺都要气炸了。面上却是不显,拿一指点着那人肩膀,迫使她原地转了个身,道:“出去!”
宁清月觉得,他大概是不大行后,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故此才在自个身上试探的吧。
边往外走,边小心的回头道:“卫帅天人之姿,如此容貌之下,恐没有哪几个女子能撑得住的。”
这是……卫将离抬首,见她面上并无羞涩之意,不知她又在胡言乱语什么。
忽然想起一物,伸手将小小的青花瓷瓶放在了桌上。
“解药。”
宁清月眼睛一亮,收了往外迈的脚步,罗裙轻旋,挽成一朵花儿。
人已至桌前,如葱白般细嫩的手指将瓷瓶握住,顿时眉开眼笑。摘了塞子一看,道:“怎这么多粒?”
卫将离道:“一年的量。”
宁清月垮了脸,原来不是解毒,而且压制。
罢了罢了,反正卫将离要调查当年之事,为求真相自己也是跟前跟后的,一时半会也离不开。
屈膝行礼,“那便谢过卫帅了。”
看他那时那副冷淡淡的模样,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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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不日就要抵达的大皇子,愣是七八天过去了还没听到动静。
忽而范恒慌慌张张的跑到八营来,那火急火燎的模样,就像有人在背后追杀一般。
范恒扑到卫将离面前,大口的喘着粗气,道:“卫……卫将军,大事不好啦,大皇子……大皇子他……他被贼匪掳了去。”
难怪这么些日子过去还没听到动静。
卫将离慢悠悠的踱着步子,也不去搀扶范恒,只摆了个不明所以的面容,道:“既然被掳,那还不速速请柴将军营救,来找卫某做甚?”
这潍城是柴朗的地盘,大皇子在他的管辖内出了事,理应他负责才对。卫将离也不是傻子,没道理谁扔给他的烂摊子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