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个?”
……
身侧的女子中,已有人将孩子安稳哄入睡的了。
似乎是被问烦了,她怀里的孩子忽然抬起了手,伸了手指了指。
宁清月顺着方向望去,顿时乐了。原来是个卖风车的小贩!
那小贩肩挑了个竹竿,上面五颜六色挂满了风车,做工也是巧妙,除了单风车外,上面还配了哨子。转动起来响声如鸟鸣,煞是好玩。
她朝那小贩招了招手,买了个递给婴孩,那孩子也是瞪大了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小手一张一张的,嘴里也“嗯嗯”的想发声。
宁清月一边拿着风车呼呼的转着,一边同婴孩说着话。
“咯咯……咯咯咯……”
哭声响亮的孩子,笑声同样响亮的很。响亮到,一旁的女子们频频侧目。这清澈无暇的声音,干净纯粹的笑声,当真是笑的人心坎里去了。不知惹得多少人母爱大发。
那做裁判的妇人上前宣布比试结束,笑容和煦的拿了东西递到宁清月面前,道:“这是姑娘本次的分数,还望收好。”
宁清月接过一看,是几片手心大小的碎布。不明所以,还真是奇怪。
那妇人上下打量着宁清月,见她衣裳首饰皆非寻常之物。虽带着面纱看不见容貌,但想来也没多大年纪。
又道:“这位姑娘,刚刚那位是我孙儿,平日里在家不是哭就是闹,怎么都哄不好。看姑娘也不像是生过孩子的,怎么就懂的哄婴儿呢?”
嗨,她这世是没生过孩子,可上一世,那安儿可是她亲手带大的。
想这边,有钱人家都是奶妈带孩子,不是自己生的,又怎么完全尽心尽力?普通人家的,那妇人生子后除了带孩子还得操持家务,忙的晕头转向只求孩子不哭,又哪里想的到其他?
只有像她这样,又闲又没钱的。一天天看着孩子长大的,倒总结了点心得。
宁清月笑了笑,只道:“我家中有个弟弟,他每每想出去玩耍了,就喜欢跟母亲哭闹。我便猜这孩子是想玩耍罢了。”
说的倒是无法反驳。
那妇人也没再多说,引着宁清月到一旁,道:“还请姑娘留个姓名,也好最后核对分数。”
嘿呀!倒是让宁清月一愣。原来还要留名字的,适才她看到这以布片做分时,还动过悄悄向旁人买分的念头。看了是行不通了。
宁清月扫了一眼,见那簿子上已留了不少姓名,下面记录着三分四分。
提了笔,酬了些墨,行云流水间,几个秀丽颀长的簪花小楷便跃然纸上:宁清月,六分。
一写完,便引来身旁几人连连称赞。
字是好看,可惜,不是她本身的笔迹。
收拾了那六块小布片,宁清月又穿过人群,朝别的摊位去了。
像什么制作糕点,她会的,早前学着做给安儿吃的。缝衣纳鞋,她也会。童谣歌谣,也陪着她陪着安儿,渡过了在卫府的那些岁月。
但凡是她能上手的,宁清月全都不惧出丑非要上场试试。多则五六块布片,少则一块。攒着攒着,就成了一沓。
刚巧一旁有个卖小花篮的婆婆,宁清月便买了个花篮,专门来装那些小布片。
也是奇怪,怎么拿这布片做分数?每个布片颜色不尽相同,中间还有个特殊的花纹,想来做假也是不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