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花喘了口气,这才继续朝他们走去。
雪稍稍大了一些,怀微握拳抵唇,努力将那声咳嗽咽了回去。
第一次见他,披了一件外袍,上面还围了一圈灰色的貂绒。
这雪山,的确有些冷。
镜花走近了一些,站着不说话,一张脸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怀微看了看她,不确定道:“你的寒症是不是好了?昨夜可有发作?”
他一开口,不道歉不解释,先关心的是她的寒症。昨天是十五,宫里上上下下还是按照原来的准备的,可是当晚,镜花的寒症奇迹般地没有发作。
五百年来第一次。
她到方才来之前,在院子里数落叶的时候,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镜花语气低沉,故意撇开眼睛去:“你来就是问这个的?”
没有什么要解释?
参天看了她一眼,眼中阴郁不能说。
怀微握拳抵唇,忍了又忍,却还是轻轻咳了两声。
气息微弱,断断续续。
镜花不禁皱眉:“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你赶紧走吧。”
喉间有股腥甜,他将之咽了下去,深吸了两口气,这才缓缓开口:“我来是想告诉你,瑶歌,不是我的妻子。我的妻子,是你,那年,我们……我们在青要山拜过天地,你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