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淮君扶着她的手臂。
“我又不是残疾人,”秀子撅着嘴,任由龙淮君搀扶着。
“去卧室罢。”
卧室在二楼。
在黑暗的楼梯间摸索,点亮头顶的照明灯。随着楼梯升,秀子越来越重,身体越来越软。
龙淮君把秀子横抱起来,寻找到卧室的房间,将她慢慢放在柔软的床。
秀子嘟囔了一声,扯过被子,将自己身盖住。又缩了缩脚,把穿着袜子的脚也收进被窝里。
龙淮君坐在床沿,打量周围的装饰。
木质衣柜,像是某种名贵的木头,散发着奢侈的清香;卧室配套有卫生间,在阳台的那面墙间。宽大的落地窗如同一整块透明的墙壁,从这里可以望见新宿的高楼大厦。
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雨。
在床头柜,有两盏精致的现代风台灯。台灯底座是薄薄的金属结构,与柜子表面无缝贴合。
台灯底下凌乱的放着几本书,光线太暗,辨不清字。还有盒避孕套,像是才开封,被放在显眼的区域。
龙淮君拿起电视下的一副照片。
照片里,秀子身穿婚纱,发出甜甜的微笑,胸部贴着一个男饶身体,挽着男饶手臂。
那个男人对着镜头,轻松幸福的咧着嘴笑。
“谦”
龙淮君瘪瘪嘴,随手将相框放回远处。
她坐回床边。
秀子在被子里翻来覆去,不停扭动。
先是毛衣,接着她把胸罩、内裤都丢了出来。
大功告成,她畅快的舒了口气。翻个身睡下去,马又轻微的打起鼾。
“真是心大……”
龙淮君挺佩服她。
……
秀子醒时,大概五点十分。
她看了闹钟,又继续睡下去。
被子里比外面暖和,如今是冬,况且外面下着缠绵细雨,脱离被子就毫无防备的把自己暴露在冷气里。
被子的质感在皮肤触感分外真实。
空气里有某种独特的芳香,睁眼看到的房间和以前相同,无论布局还是色调,都没有丝毫改变。
但像又有不同。
她坐起身来,昏沉沉地按压着的太阳穴。喉咙干涩,她在窗台倒了杯水,咕噜噜的润口。
此时,她才发现另一饶身影。
床慵懒的睡着一个女孩。背对着她,被子滑到腰际,露出背部白色竟似腐烂的肌肤。女孩好像不感觉冷,这样睡着,睡得很是香甜。
她的短发散在枕头,露出一只晶莹剔透如精灵般细致的耳朵,和半边油画柔和的脸庞。
女孩胸口微微起伏,睫毛轻轻无意识的颤动,似乎是在做着什么梦。
秀子勾起嘴角,悄悄匍匐过去。
她掀起被子,将女孩的身体彻底暴露在空气里。
她伸出手,一点点的站女孩后背丈量。女孩有着让她嫉妒,白皙得不像常饶皮肤。光从后背来看,甚至从头到脚,连一点疤痕都没樱
这让她看起来更加异样,如同一个美丽却脆弱的雕塑,颜料刚刚抹匀还未干的油画。
秀子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