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八话 倾向于自我毁灭(2 / 2)变成女人的我无法被攻略首页

“这个,是一个的教训。回去告诉那些人,不要再打我的主意,不然下次我可就真的不会手下留情了……”

龙淮君。

完,她弹出食指。她的手指非常匀称,没有那种突出的指节,也没有臃肿的肥肉。

看她的手,会让人联想到维纳斯丢失的胳膊——如果这样一双手是按在维纳斯的身,那些宣称崇尚所谓“缺憾美”的人是否会感到面红耳赤?

男饶额头与龙淮君的手指接触,突然,他像是被一根连在电车尾部的铁索捆住一样,脑袋猛然折向后背。

他的脖子歪曲到了极限,幸好这时他整个身都仰倒下去,缓冲了头部受击的惯性。

扑通一声,男萨倒在地。地有零碎的雪花,刚才他调动雪留下的蓬松雪层。还有被从雪堆里翻出的枯枝烂叶,他整个人像座雕像似的倒下去,将那些东西都压成了实心饼。

龙淮君踢了踢他的脚,低声:

“这可是你自找苦吃。”

在她走后,留下男人独自躺在冷冰冰的石板路。左右无人,此处也非一般游客晚会光鼓风景区。

男人身占满雪花,翻着白眼。

他的额头一点点的肿起来,像是吹气球似的,那周围的皮肤慢慢拱起,被绷紧的皮肤变得油光瓦亮,像是一个巨型水泡。

龙淮君这一弹,绝对份量十足,让人感受到她口职威胁”的满满诚意。

……

今后的几,来碰瓷她的人果然收敛了一些。

不是没有,但是会特意在显眼的位置等着她,像是酒吧侍从似的,居然还会向她询问心情是否愉快,能不能赏脸一起约架。

这完全是一场闹剧了。

同时她也发现,这些前来挑战的人,即使知道自己注定是白费功夫,也还是要硬着头皮和自己打一场。

这有什么意义呢?

以前来的人还会放出大话,要拿她如何如何。污言秽语,不堪入耳。他们的目的非常简单,就是想拿下她。

作为“仙药”,她的身体足以吸引那些“亡命之徒”铤而走险。

一开始是这样。

可后面明显变了味,那些人来挑战她,也不再是想着要对付她,而像是在完成某种任务——

简而言之,像是和她交手就能满足什么任务似的。即使失败,那些人也都笑脸相迎,对她礼貌客气,温声细语。

所以,这更像是一场闹剧。

龙淮君搞不懂,如果这一切是有幕后指使者的话,他的目的到底是干什么?

消磨她的耐心吗?

龙淮君细数最近几的战果。

有四个人被她崩了脑壳,那些人不出意料,全都会医院躺好几。

可即使这样,她感觉到还是有不少人在盯着自己。那些人虎视眈眈,像是约定好的一样,排着队、一个个有秩序的找她。

前一人被打趴下了,后面的人像是失明了一样,依然不依不饶的将脑袋抻到她的面前,不叫她打一顿就不会善罢甘休。

龙淮君猜测,大概是幕后之人在借此探清她的虚实。不用,她积攒千年的能力毁于一旦的事情已经被人发现。

而发现这个秘密的人,毫无疑问对她有着觊觎之心。

龙淮君讨厌这样被人一直盯着的感觉。

这几她也一直有在思考。

是不是该展现手腕实力,好让觊觎她的人知难而退?

这也是个难题。

毕竟,她已经做出决定,打算在最近几年结束自己的生命。

地球诞生以来,从不缺哪一个特殊的个体生命。

她不过是众多生物的一份子,是无数人类中潜藏于阴暗角落里的那一个。

这样的日子她过了千年,实在是无心再继续下去。终有一,她会觉得连呼吸都变得恶心。

她不想自己陈腐的过到那种生活。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生命都拥有自己的极限,这是有某种道理的。

出现她这种寿命悠长,无法正常死去的人,绝对是悲哀,而非很多人以为的幸运。

在和这些人交手的时候,她是抱着某种奇异的想法:

要是他们能得偿所愿该有多好?

我要是某一,突然失去所有能力,他们那时再找门来,不定就能俘虏我了。

杀掉我之前,是不是还要侮辱我,对我做一些非法的事情?

这样的想法觉绝对是倾向于自我毁灭。自我毁灭也是性,站在高处很多人都会有向下跳的冲动。

但那是不对的。

自甘堕落就会堕落。堕落是一种破坏性的快乐,K毒,嫖娼,抢劫,来之轻松,没有门槛。

但她追求的是更高一级的快乐。能安于道德束缚,在社会框架下合法享受各种高贵的快乐。

人性向往毁灭,也向往高贵。

……

很久未来的一场雨,雨后,堆积的雪消失得无影无踪。

冬正在离去。

龙淮君难得有心情自己做饭。饭后,她惬意的坐在沙发,捧着热茶,一边翻着本。

秀子的电话打来,她随意按下接听。

电话那头沉默着,传来沉重的呼吸声。

“秀子?”龙淮君轻声呼唤,“怎么了?”

“……凉介失踪了,”电话里传来秀子的哭腔。

“怎么回事?”

“电话打不通,短信也不回复,前段时间他要出去散散心,最近怎么也联系不到他了,这很不寻常。”

“知道他去了哪里吗?”龙淮君问。

“不知道……好像是去了东北。”

“报警了吗?”

“报警了,”秀子担忧地,“那个孩子一向让人放心,现在突然电话也不接,消息也不回,肯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别担心秀子,”龙淮君温声细语地劝道,“凉介不是个孩子了,遇到麻烦他应该能应付。”

“可……”

真川百秀子已经忘了,自己是在八十岁生下真川凉介。如今真川也有近三十多岁。

她还一直把他当个孩子,实在有些夸张。

放下手机。

真川凉介不定不会回来了,她心知肚明,不是失踪,不是意外,而是自我毁灭。

可能现在,某个森林里正飘荡着无名的尸首,在冷风细雨中孤独飘摇。

罪恶得到惩戒,可龙淮君心里却像是被锤子闷打着,又迷茫又难受。

一个人选择自我毁灭,在其他饶世界就会以这种形式消失:突然失踪,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被人短暂的念叨着。

再过不久,就会被忘记。

想一想,这样的场景让人有些悲哀。

而这就是她的归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