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辰哭丧着脸和悯溪进了塔寺。
之前在塔寺祈福,是清了场的。
现下,悯溪才真正见识这个最大的塔寺的辉煌之处。
顺着人流进入供奉柒晓的主塔。
悯溪用力拍打之前人刚用过的蒲团。
近辰拉拉她:“小姐,后面的人好像不耐烦了。”
悯溪想想自己是有求而来,不能在神像面前造次,也就忍下来,跪下双手合十。
近辰打开自己背的小箱子,悯溪先是从里面一根一根拿金条,拿了三根就忍不住,直接扣在案台上。
殿外的人:“哇——”
悯溪得意的拍拍手站起来,一抬头,正对上柒晓的脸。她原本没有五官的脸上,竟突出一点眼睛的轮廓。
出了主塔,悯溪揪住一个姑子问了。
她说,一个月前,璮瞋梦见了柒晓大人,梦醒只记得她的眼睛,就召来工匠雕刻了。
奥。
柒晓在一个月左右前显过灵。
时间相隔不久,她的愿望应该可以实现吧!
这家医馆也在西市,门庭冷落,门上挂着“悬壶济世”几个字。
老郎中正如往日一般,拖了把摇椅在店外晒太阳。
半睡半醒间直接被人领着领子拉进店里。
那四个小姑娘都漂亮的很,特别是为首那个。他搓搓下巴,可惜,怎么还带这个傻子。
那个最漂亮的小丫头指挥几个人把门关上。
哎呀妈呀,他们该不会是……
“给我把脉!”她一伸胳膊,颐气指使。
不知是因为太好看还是什么原因,就是让人讨厌不起来。就是那种给了他一巴掌,还能让他暗自窃喜终于摸到姑娘的手的喜悦。
衣袖一撸,皓腕如玉,下一秒就被个手帕盖住。
这可是喜脉啊!一个月身孕。
他目送那个小姑娘喜滋滋离开,心痛。
这些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怎么一个个名花有主了啊!
没想到柒晓虽然动作慢,让人苦等了五个月,但还是很灵的,不枉我送那么多金条!悯溪仰天长笑,回去就让捋星把木鱼提溜到她们屋里。
等他回来,该怎么告诉他呢?
悯溪对着镜子扭了半天,天渐渐黑下来。
引日:“小姐……店里的伙计来传话,说是公子被端睿王爷拉去喝酒了,一时回不来……”
等到几个人都快睡着了,门被一掌拍开。
冲天的酒气。
几人睡眼惺忪来不及做什么反应,就看顷焉嗖的冲向悯溪。幸好,只是滑行着跪在悯溪脚边。
他抱着悯溪大腿,甩也甩不开。嘴里叽里呱啦不知道在说什么东西。
悯溪扶额,太丢脸了。
“公子,我们扶你到床上吧?”
“不!不去!这就是我的床!你们别想骗我!”顷焉在地上躺下来,改抱着悯溪脚踝,嘿嘿笑,“你看,我家丢丢还睡在我旁边呢!”
他极尽温柔的抚摸着悯溪的鞋,用力掰起悯溪的脚,把鞋底温柔按在脸上:“丢丢~”
“……”
“丢丢!你怎么不理我!你说话啊!”他跟个孩子似的哭起来,“你又不看我了!就跟以前一样!我那么努力,那么努力才站到你面前啊,呜哇哇哇哇。”
悯溪怎么也抽不开脚:“小二!”
小二哪里理会顷焉的鬼哭狼嚎,快乐的掰开他的手指,给他拎到床上。
顷焉该闹也闹完了,和悯溪躺在床上,水朦朦的眼睛瞪着悯溪,悯溪脸朝向哪他的眼神就往哪,悯溪扭过头,他就把她的头掰过来。
悯溪:“我一直侧着躺不舒服。”
顷焉连忙给她推正了,一翻身压在她身上,撑着头笑眯眯看着她。
还好没压到肚子。
悯溪:“小焉子。我有孩子好不好?”
顷焉翻着白眼思考良久,差点因为思考时间太长被悯溪一巴掌扇下去。
“好啊!这样,你就再削一柄小木剑,每次回来我们可以一起练剑,我忙的时候你也不会太无趣。”顷焉兴奋的滚到旁边,比划着,“生一个就好,不然你太辛苦了!孩子最好鼻子上面长得像我,鼻子下面长的像你!”
“其实……”
“但是,我们要遵守万物法则啊,领养一个也可以,但是不要去找柒晓,她!她!呜哇哇哇哇!丢丢,对不起!”顷焉捂着脸又开始哭。
悯溪柔声哄了很久才把他哄睡着。
柒晓求子到底哪里不好?
悯溪摸摸小腹,木已成舟,自己又该怎么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