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还站在那里。只是脸上不再是一如往常般平静，淡然，没有任何表情。从嘴角到面部的肌肉，再到眼神里深深浅浅的波动，都让他在这一刻变成了世人口中的“正常人”。

他确信他看见了她的眼泪。

就在她转身之后，她那双红彤彤的丹凤眼刚好面对着他。只不过他们一个在上，一个在下，瞪着红眼睛的兔子，还并不知道自己的身影已经落入别饶眼眶。

从他的角度看，她整个都被难过和委屈笼罩着，她身上所有的锋利都在转身的瞬间，全部收归身体。

他随机否定了自己的形容。

她才不是一直任人宰割的兔子。

该是狐狸才对。

在人前张牙舞爪，时不时勾起坏笑的表情，露出一副洞悉一切的模样，遇到对手就毫不留情地展示自己的锋芒在人后却把眼泪都留给自己，把所有的软弱都留在最隐秘的地方。

如今却被他发现了。

男饶心好像被什么给扎了一下，尖锐的疼痛，抽离的痛楚随着心跳一下一下地送进全身的血脉里。

他的眉头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把所有的心疼都藏在了里面。

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他想让她继续笑起来。

他很喜欢那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