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风寒好的第二天,来了教我琴棋书画的老师。听说是城里一位有名的教书先生,他和蔼的看着我,比起学堂的先生不知温柔了多少倍。
可我好像,突然陷进了一个黑暗的小世界里跑不出去了……
在这个小世界的中央只有这位先生和环绕在四周的琴声,我捂住耳朵惊恐的看着周围……
然后又被先生唤回了现实,他温柔的看着我,我抱歉的朝他笑了笑,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去听他讲的课,可是后来我的耳朵里又只剩下小鸟的音乐会了……
先生无奈的第十三次叫醒走神的我,认真的问我:“孟小姐,你真的喜欢音乐吗?”
我盯了他一会,看到他的眼睛里还是一片温柔的时候,摇了摇头片刻又点了点头,我不知所措地低下了头又开始玩指头,“我不知道……”
他无奈地看着我,像是无能为力般。
连一天都没待完,温柔的先生就走了,我在房间里无声的低声呜咽着,生气地把父亲名贵的古琴砸了个稀巴烂。
后来爹爹知道我发脾气砸了名贵古琴的事,大发雷霆直接让管家把我扔进了黑暗的小柴房。
我那一刻明白了,一直想不通的那个问题的答案。
是因为我吧。
脑海里的声音对阴森森地对我说,“你好可怜。”
我害怕的拍着小柴房的门,可是外面上了锁。黑暗,只有黑暗。就存在于这片黑暗的领域里,对未知领域的茫然与恐惧透过深邃的黑暗缠绕着,包裹着,蚕食着我仅存的勇气。向无尽的黑暗中坠下去,便消失无影了……
我从黑暗小世界里逃了出来,逃回了比小世界恐怖一万倍的现实。窗外的风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见树叶的沙沙声,我惊恐的呜咽,双手颤抖地捂住耳朵蜷曲在满是干草的地上。
我是想的吗?我是想这样的吗?
绝望的在黑暗里度过了一个晚上,好像什么都释然了……
突然想起毕瑾一问我的那句话,“你娘亲死了你不难受吗?”我只是想不通,一个在我记忆里都模糊的人为什么会难受呢?
我难过的低声喃喃道,“都没有人真的去爱我……”
我开始羡慕被爱着的毕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