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练听到‘凤凰叠’三字,眼中大放异彩,连忙跑到二人身边,这二人身上果然散发着一股极淡的药草味道,他细细一看,只见二人面色发青,两只耳朵泛着异样的红。
他翻了翻眼皮,裸露在外的眼珠里爬满了血丝,在月光下看着极为瘆人。
唐练兴奋不已:“说不定是唐芊干的。”
他忽又瞟到了躺在地上的白信使,心里闪过一丝不安,这人身上血迹斑斑,定是与人有过一场生死搏斗,好在这院子里并没有唐芊的踪影,总算是尚有一丝希望。
唐练抽出刀来,走近白信使恐吓道:“你之前是不是和一个女孩子打斗过?”
白信使嘲弄地望了他一眼,撇过头去并不回答。
唐练见他竟然如此傲慢,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无名火,索性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喝道:“我问你话,你若再不开口,别怪我不客气了。”
白信使更加厌弃地瞧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身子迅速从他刀底下抽出,倏地弹起站稳,傲慢地指出手里的剑,缓缓道:“是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唐练咬着牙道:“若是的话,你伤她一根汗毛,我要你以命相抵。”
白信使冷笑一声:“好大的口气。”
说罢他又开始擦他的剑了。
唐门人下毒还行,打斗时勉强算是半个废物,白信使并未把众人放在眼里。
唐练气得七窍生烟,低吼一声,拔刀刺过来,他刀上淬了剧毒,别说被割破,就算是摸过,也够他受的了。
白信使讥诮地瞧了他一眼,剑起身动,却是朝着地上的柳融和柳白霖而去。
他本来也打算补上几刀的,长街中人常年行见不得光之事,阴险狡诈,又费了那么大的劲救走二人,岂会容她二人这么轻易死去?
唐练没料到他中途改变方向,一时间措手不及,还没来得回过神,白信使的剑已挑开了地上两位姑娘的胸口,鲜血汩汩流出。
白信使回过头,嗤笑道:“蠢货,你还不配让我出手。”
他惨白的脸上泛着狰狞的笑容,身上沾满了鲜血,声音低沉又可怖,当真像是从地狱里来的恶鬼一般。
唐门众人见到他这副鬼样子,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白信使说完后,身子拔地而起,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夜空中。
他动作太快,唐练刚想追,待经过地上的尸体时,心中一震,生生停下了脚步。
这‘凤凰叠’本就是为救人而制,唐芊既已拥在二人身上,想必与二人有联系,而且关系不浅。
柳融和柳白霖服下了‘凤凰叠’后,有几天的时间身子是完全僵硬冰冷的,即便是身上有伤口,流出来的学也总是要比常人少许多。
唐练从怀里掏出金疮药,小心查看着伤口,洒在二人胸口。
他眼睛一亮,这二人除了胸口,手上也有不少伤口,并且也还涂着唐门的金疮药。
他小心探了探二人额头,触到了极浅的余温。
还有救!
唐练激动站起,大声道:“来人啊,将这两位姑娘送回唐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