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附声而上,想把孟与拉走,孟与的身体却被银霜死死的抱紧,可此时的银霜分明有眸也是虚存,无眸中探晓如他杳无声息,了无生机的,她变成了什么,仿佛木头,一块雕塑,一座墓碑,是为孟与立的墓碑。
那强盗要抢走的他的孟与,可是此时的银霜感官是没有的,是空白,是黑暗,是黑白的交杂。
但强盗抢不走的,拉了几次也没有效果,也是,孟与是被樛木缠绕衔着的,是在雕塑里筑着的,是让那墓碑压着的。
后来太大的动静惊醒了银霜,红肿的眼睛里噙着大粒的泪珠,无神的眼眸望向那些强盗们:“不要!”
又起一阵狂风,在这叠炼狱里吹来黑云,把天掩得严实了,昏暗的光影下拉起了一道嘶厉。人影攒动中,随风飘荡的幕帐后,竹亭孤立,不含天光,隐约透见银针一闪,银霜的身体倒下了,她到最后只模模糊糊看到孟与的尸体被人給抬走了。
后来,当她醒时,她已经成为了观山派最令人敬重的大弟子,是她手刃了狱教教主,下面的弟子都以她为荣。
呵,但这些都是她的伤疤,是撒在伤疤上的盐,讽刺着她的肌肤,直捣她已经没有,遁入虚无中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