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到不少脏兮兮的小孩子却是很心软。
拉莱耶的货币的主要是金币银币和铜币。
兑换比率是1:20:4000。
拉莱耶的中产阶层每个月也就五六个金币的收入,而贫民则是只能数着铜币紧巴巴地过日子。
这种乞丐更是只能靠着乞讨挨过一天又一天,要是哪天挨不下去了,也只能找个角落祈祷自己的尸体不被人丢出去喂狗。
索托斯把一个铜币放在一个小姑娘的碗里,她旁边的女人用力地给他磕头,说着“谢谢好心人”之类的话。
他忍不住为他们感到难过,又想到三千金币……
三千金币啊!
该死的教会,果然拔根毛都这么粗吗。
审判所也是教会的爪牙,哪怕现在没落了活得也那么滋润。
呸!朱门酒肉臭!我索托斯最痛恨的就是这种家伙了!
所以!
索托斯做出了决定。
我!
索托斯!
就算受点委屈!
也要赌上魔术师的尊严!
吃垮教会!
……
拉莱耶城区,血色酒馆。
在任何时间,血色酒馆都是一样的热闹。
但这里并不混乱。
尽管来这里的人大多都是亡命之徒,但没人敢在这里搞事。
敢在这里的工作的人,说没有几两真本事是不可能的。
无论是那个谈笑风生的调酒师,还是那个笑容腼腆的服务员。
无人敢小觑。
“明明是个很简单的任务,为什么这么久都没人完成呢?”一个刀疤脸的男子摸着胡子,看着苏晨的三万金币悬赏,以及旁边克莱儿的三千金币悬赏。
“疤哥,你最好别打那个家伙的注意。”旁边一个笑眯眯的家伙拍了拍他的肩膀。
“为什么?”刀疤皱起眉头,两根深黑的眉毛几乎连在一起,“这个审判长不是没什么能力吗?就算加上他身边那个女人,怎么看都像是两个小孩子。”
眯眯眼凑过去小声道:“我看疤哥你老实才告诉你的,你可别跟别人说。”
刀疤一拍胸脯:“那当然,月见兄弟,这点我刀疤还是捏得清楚。”
“这个悬赏其实已经很久,一直在加价。之前那么多人都失败了,足以说明这个任务不像表面这么简单。”名叫月见的人依然笑眯眯的,似乎不是很在意,“况且,就算这件事成功了又能怎么样,你以为审判长死了教会不追究?要我说,这悬赏指不准就是教会里面的人发的,里面的弯弯道道多着呢,别傻里傻气地惹一身骚。”
“原来如此,我听他们都说这个苏晨是香饽饽,没想到还有这些门道,谢谢兄弟了。”刀疤正说着,忽然眨了眨眼睛。
“喂,月见兄弟,我是不是眼花了。”刀疤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怎么了?”
“我好像看见那个悬赏的人了。”
月见笑了笑,“怎么可能,被酒馆悬赏的人肯定在——”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一个少年走近前台。
身边还带着那个同样被悬赏的姑娘。
“嗯?还真是。”他说着,眼里的迷惑一闪而逝,接着又笑眯眯地看着。
不只是他,酒馆里的人都看了过去。
在血色酒馆里,上万的悬赏向来是酒徒的谈资。
三万金币的悬赏,这可一笔巨款了,干完一票够一辈子用的。
想到酒馆的规矩,众人也都是只是看着,没人乱来。
可那些人的目光里,有人带着好奇,有人则是像在看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