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书中有所得,我便将书盖在脸上,整个人躺在藤椅之上晒太阳。
忽而,一只手拿起了我脸上的书。
“你这是要让阵法倒灌进你的脑子里。”清雅的声音响起。
我吓得连忙坐了起来,或许是阳光太过刺眼,坐起来时,我眼前有一阵晕眩,继而是大片的黑暗。
凌维玥扶住了我,“都这么熟了,何必行此大礼。”
不知为何,我近日时常晕眩。
我自来到月乌宫。只见过诃子一两次,每次诃子都是行色匆匆,话说不到两句,他便要急忙离去。
近日晕眩的有些频繁,我想让诃子给我看看,可是又不见他人。
“诃子呢?”我问凌维玥。
凌维玥扶着我,“我请他替我做些事。”
我疑惑,“什么样的事,你不能差别人去做。”
“一些小事,但一定要诃子去做。”他目光中有些犹疑,他不愿说,我也没再问。
“大抵是阳光太过刺眼,我头有些晕眩,你扶我进去吧。”我对凌维玥说着。
才说完,便觉得似有大片黑暗笼罩过来,身体各处也不知为何十分乏力,手上的书滑落在地,我想去捡,却被一只手拦住,凌维玥抱着我朝内殿走去。
凌维玥不知从何处拿出一颗白色的药丸。
药丸味道清冽,似有淡淡的甜香。
“把它吃下去。”
我依言放进口中,未及吞咽,药丸入口即化,清冽的香气令我的精神一振,顿时好了许多。
“这时的阳光最为毒辣,你在阳光下烤了那么许久,难怪晕眩。”
我心中奇怪的念头一闪而过,此时草叶上露水尚干,应该不是阳光最为毒辣的时候,而且我躺的也不是很久。
虽然如此想着,但对凌维玥的话却不疑有他。
“叔父今日便回月色凼,我有一事需再问你一遍。”
苻云筱有些好奇,“何事?”
“你可愿嫁我?”
他的凤眸之中是从未有过的认真,苻云筱愣了愣,不由出神,若是她一定要嫁一人,她喜欢的是秦昭国那个如清风明月的他,可她要嫁的,是能让自己一生平安喜乐的人。
“云筱,我们的一生就像是一场赌博,你女扮男装是赌,逃出秦昭是赌,选择不回清洲也是赌,那你何不与我赌一场,看我能不能予你平安喜乐。”
他的眼睛,此刻像璀璨的宝石,柔软的黑发划过白瓷般的皮肤。
苻云筱问他,“是为了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