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大约是拖的太久,信国公也实在审不出什么,便将人送入大理寺了。”一入大理寺那便不是旁人能左右的了,“没两日大理寺去滇王府提了子尚,我兄长知晓此事后,着人去查了一番,发觉已然开始查问遗诏一事,这才叫我来一趟,告知你此事。”
“不过这事暂时还问不到子尚,大约还是在严审他母亲。”
邓元霁的意思夏竹溪明白,暂时问不到也不是永远用不到,若真是在陈嬷嬷那里问不出什么,少不得就要对陈子尚动手了,不管是逼问陈子尚还是以他要挟陈嬷嬷,总归都是一样的。大理寺做这样的事情做的惯了,想来也是不会手下留情的,若是还查不出,再往后便是夏家了,这样一层层下来谁也脱不了干系。
她压低声音问道,“遗诏一事,哥哥知晓多少?”
“全部。”邓元霁也知兹事体大,同样压了声音回问,“我今日来便是问一问妹妹,你觉得子尚对此事知晓多少?”
夏竹溪刚要开口邓元霁又道,“我如今出来一次不大容易,妹妹看我这幅装扮就该知晓的,切莫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敷衍我,我们总要知道他知晓多少才好想下一步该如何。”
“我不知,他未曾同我提过此事。”她见邓元霁皱着眉头,又急急解释,“元霁哥哥,我并未骗你,确实是他未曾提过。”
邓元霁想了一会儿复又开口,“上回你们在我家遇见有没有说些什么?”
“没有。”夏竹溪回的坚定,她那次见陈子尚实在没有多说什么,若非说有什么交谈,她想着元宵的事,脸涨得通红地说道,“不过此后我同他又见了一面,虽说了些话,但从未提过遗诏一事。”
邓元霁想开口问两人到底说了什么,也好想想其中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只是私下会面一事说出去,总不是什么好事,她今日说了回去他便要告知邓元霖,过不了一日夏竹清就该知道自己妹妹出门私见外男了,届时她又少不得被罚。
夏竹溪见他欲言又止,也知晓他想问什么,干脆自己开了口,“那日他也只同我说,少则半年至多一年,总能将信国公府的事情了结。他当时说的含混不清,我便以为他是有什么自己的计划不方便同我说,就没有多问。哥哥回去必是要将此事告知驸马的,还请哥哥一定要说,我是在邓府遇见他时,他同我说的。”
此事再拖拉下去迟早是要越牵连越多的,为着这么多人着想她同陈子尚见过的事情也是不能瞒住的,只是不知此事于他们有没有用处。
邓元霁点点头,自己也不知这一趟是否是白跑了,这些事情他还有些捋不清楚,也不大知道他们有什么计划,总要回去之后同他们再商议的,“待我回去告知兄长,这事究竟该如何,总还要再慢慢商议。”
夏竹溪听他这话的意思便知晓,一定是要弄清楚此事的,她虽不知弄清楚此事于他们有什么益处,但若是能帮上些忙也是好的。
“若是一定要知晓他清不清楚遗诏一事,我便想想法子,看能不能见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