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常在躺在热乎乎的炕头上,攥着老太太的手,心头一阵暖和,泪撒了绣花枕头。
老太太:让你在外遭罪了,冷君,是为娘的对不住你。
林常在:娘,我不苦,家里人能平平安安的过日子我就知足了。
老太太:你在王家做染工累吧,却挣不了几个钱,明儿看个别的轻巧的活儿,身子最重要。
林常在:娘,实际上这两个月我不做染工了,而是跟在夫人老爷跟前,很轻巧,工钱也加了几倍。我还帮衬着做布匹生意。因为忙,上个月就没能回来想着这个月回来给家里多带些银子,没想到王家却出了事。因为王家夫人,老爷待我不薄,我就将身上的银子都给了狱里的把头,想着别让他们在里面受罪。
老太太:你做的对冷君,娘支持你。人家对我们好,我们就要记得感恩图报。如今那家人是救不出来了?
林常在:唉!我一个小伙计也就能做到这吧,下边小钱打点打点不让他们受大罪。
老太太拍着林常在的后背让她睡,果然热炕头和温暖得亲情让她很快睡着了。因为在染坊工作顶多能睡6小时,3点多,天还没亮林常在就醒了。
老太太也赶在这个时候起夜然后睡不着了。
那乡下的大月亮照得屋子半个白天,林常在想起来给家里烧饭,老太太没让
老太太:陪我说会话
林常在:唉!
老太太:冷君啊,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身事?
林常在:我的身事?娘是指这个吗?
说着从身上取出那个印章
老太太:嗯。你从来都没有问,这个印章是怎么来的?
林常在:您不是说是我祖母的祖母一代代传下来的吗?
老太太:我大概是老了总想我小时候家里的院子,在那院子里放风筝,想我爹娘,夜里还总是梦到他们。
林常在:等过几年,朝廷上变了人物,我们兴许还能回老宅看看。
老太太:但愿吧,再给我爹娘坟头拜一拜,我这辈子是不指望我的骨灰能和你爹在一起了,我啊就守着山后的大儿子权章身边。
林常在:娘,您累了,我给您捶捶背。
老太太:你啊,冷君,我怕以后跟你说不着了,今天就告诉你吧?
林常在:什么,娘?
老太太:你还记得吗?自打你记事起,你就跟着你祖母住在杨家大院里从没见过你爹娘?
林常在:我祖母不是您娘家的姨母吗?
老太太:如果真是这样的,为啥你没见过你爹娘呢?
林常在:不是说我两岁那年家里闹wenyi ,爹娘都生病亡了吗??
老太太抓过冷君的手:冷君,不是这样的。事实啊,我也不知道你祖母是什么人。我们杨家见到你祖母之前只是一个靠当家的走街串巷赶大集卖布头的半个庄稼人。
一天啊!权章他爹从街上带回来一个饿的要死身上都是伤的老人,权章他爹将她老人家怪可怜的后背包里还有一个刚满月的娃娃就领了回来。
老人为了报答救命之恩就将她私藏的财物都当了银子给了我们。我们不要,她却死活不依。说就拿这些银子开了布匹店来就当她入股。我们勉为其难的同意,她在京城无依无靠我们就收留了你们娘俩。
我把你当女儿待,当时权章刚一岁我给他戒了奶,就喂你奶,给权章喂糊糊。你是越长越乖巧,越长越俊,权杖他爹就和我合计你大了就许给我们权章就算是一家人了,但是对于你们的来历,你祖母是只字不提。
咱们杨家在权章太爷那辈还是望族,权章他爹大概也是袭承了血脉里的精明,很快买卖救有了起色,家里也兴盛了起来,家里的丫头,伙计,私塾先生一样不差,你爹和我也是开明的就想让你和权章他们一起念书,但你祖母却死活不让,我想你可能还记得。
林常在微微点头:恩,嗯,我记得。
老太太:你祖母临了也只说你们祖上是东北的,别的都没交代。孩子啊!你真是命苦哦!小时就没了爹娘,权章是疼了你几年可如今就这么扔下你和孩子们。
林常在呆呆的望着手里的印章,她这一生到底还有什么不曾经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