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末咳了一声,淡淡道:“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淡定的合上“春宫册”,床上的人儿抬起眼帘,笑眯眯道:“看画本。”
见他余光若有若无地落在春桃身上,床上的人打发走春桃。
随即歪着头,笑睨着他,问道:“你要看吗?”
司徒末落座,淡淡的垂了垂眼,取药的间隙,道:“不想!”
卿缦缦掂着下巴,斟字酌句半晌,试探道:“司徒末,你觉得春桃怎么样?”
司徒末微顿,淡淡望了轻摇的珠帘。脸上的浅笑,淡如初春的阳光,声音又柔又暖,“她独一无二,我心悦她。”
卿缦缦眉眼弯弯,笑意很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他反射弧长,半刻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俊脸烙上愠怒,“你套我话?”
“明知故问!”择断分叉的青丝,她掀起眼皮子,认真道:“司徒末,咳嗽会从嘴巴里蹦出来,喜欢会从眼里溢出来。两者都是藏不住的,既然喜欢就大胆说啊。”
司徒末没搭话,但冰封的心湖一角却因她的话,裂了几条缝。
他多按了半刻,收拾药箱的时候,卿缦缦嘁嘁道:“男追女,隔座山,我帮你呀!”
司徒末沉吟片刻,才淡淡回了一字,“好!”
两人,达成共识。
傍晚,外面雨疏风骤。
彼时,卿缦缦趴在床上,和几个丫头玩“转汤匙”游戏,趣意盎然。
汤匙把对着谁,那人就得说真心话,游戏规则就是这么简单。
转了两圈后,恰巧轮到卿缦缦坐庄。
她垂着眼,笑的像只狐狸,转动手中的汤匙。
白晃晃的汤匙转的飞快,所有人握着粉拳看着它慢下来。
慢了,更慢了。
汤匙把不偏不倚,指着春桃。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卿缦缦看着汤匙,装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其他人见状,纷纷催促,“郡主,你想好问题没,快提问啊。”
“马上提问,别着急。”她缓缓抬起眼皮,瞳孔里映着春桃的影子,唇畔微扬,随口道了一句:“春春,你有喜欢的人吗?”
“有~”
卿缦缦趁热打铁,笑容满面,道:“那人,姓甚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