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末剪了她后腰衣裳,两手一扯。撕拉一声,丑陋的斑点便入了他的眼。
“哟,你这后腰,比魔芋杆还丑,挺能折腾啊!”
卿缦缦磕着下巴,半阖着眸子,笑意不减反增,“我不折腾,你能享受到马蜂的独家按摩?”
司徒末未答,大拇指指腹加了力道,狠狠按了下去。
“嘶,司徒末,你妹的,谋杀呀!”她不吃劲,痛的龇牙咧嘴,湿了眼眶。
“骂你自己,挺爽啊。你说我咋就摊上你这个义妹,爷爷就不该这么惯着你!”
“我要不受伤,你能出来嘛?一年到尾,跟个塞角猪似的,塞在药房里不出来。你这个鬼样子,哪有姑娘愿意嫁你,嘶~”
“闭嘴!”司徒末余光瞥了一眼候在一旁的春桃,手下力道稍重。
她,是心上人。
卿缦缦手搭上眉骨,挠了痒痒,又开始撒豆,“说真的,你一直待在药房里不出来。以后,真的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你!”
他愣了愣,被她的话摄了魂,有几息心不在焉。
半个时辰后收了手,摸了摸胸襟,后知后觉来的急,没带帕子。
他淡淡笑了下,嘀咕,“帕子没带。”眼神落到她身上,淡淡道:“你的帕子呢,借为兄擦擦手。“
卿缦缦眼珠转着圈圈,吁了口气,“巧了,兄长,我也没帕子!”
司徒末笑睨她,嗤了一声,“你个女儿家,居然不备帕子。”
谁说,女儿家就的有帕子?
卿缦缦忿忿,斜眼反驳,“我是个病人。何况谁规定女儿家,必须有帕子?”
司徒末:“女儿家,要有女儿家的样子。”
“少爷不嫌弃的话,用我的。”春桃适时出声,神色自若递出一方叠放整齐的粉色丝帕,上面绣着一朵绽放的栀子花。
司徒末一脸淡定,慢条斯理接过帕子。低垂着眼睑,擦的很是斯文。
擦完罢,他抬起手,将帕子叠好。
春桃欲伸手去接,他却将帕子放进了胸襟,没有一丁点不好意思,“帕子洗干净了再还你。”
春桃微微一怔,先斩后奏。
“这是冰肌雪骨霜,祛疤的,冰凉清香,十分好用。”司徒末放下白玉瓷杯,上面滞留着淡淡的栀子香。
“我明日再来。”
卿缦缦并未出声留他,笑的眉眼弯弯,“慢走,不送!”
司徒末回衔泥小筑后,痴痴的盯着丝帕,摩挲着栀子花,“余生,我守候你的主人,你答应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