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郑重地说:“倾尽所能,热烈追求。”
她真的不配,她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的人生足够倒霉了,生了这个注定50岁失智的遗传病,其他方面就会好起来了,比如一向不太好的桃花运,“我不需要这样的追求。”
虞颂非常诚恳地说:“周师兄,你是大家眼里闪耀如星的存在,未来成就不可限量,是导师的得意门生,而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生活面前,谁都是凡夫俗子,学业再厉害,我也是要讨老婆的。”周之自嘲道。
大丈夫何患无妻,虞颂不知道为何周之要说的这么谦卑,为了配合自己的自卑心么?对方的心动自己却无以为报,“我有孩子了。你可能不知道。”其实虞颂说完,自己也很疑惑,胚胎植入前,她多次去吴敌教授的胚胎实验室,周之虽然不在那个实验项目里,没道理一次都碰到过到,后来她怀孕20周时还去吴敌教授的门诊做了羊水穿刺,如果周之对她有心,怎么会不知道她在吴敌手上做基因筛选的事呢。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你不用说这些。”虞颂错愕地抬起头:“那你为什么还要说刚刚那些话?”你有孩子,但是孩子是老师帮你做的,孩子没有爸爸,你难道不想给她找个爸爸么?”穷尽她所有的智慧,她都没法理解有人会愿意说这种话,发自真心的?
“没有人比我更合适,我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能够。”
莫名地想到关于一些不愿意出柜的GAY或者有隐疾的男士网上发帖寻找形婚对象的新闻,如出一辙的急于骗婚的模样。虞颂警戒之心顿起,“……你可能找错人了。”
周之盯了虞颂一会儿,解读了一番她突如其来的戒备,显现出放弃抵抗一般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