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殊脑子犯病你也跟搅混水?”,骂完张佳突然察觉出一点不寻常的苗头,“……元殊为什么犯病?”
“我不知道。”
“你跟他不会是真有事吧?”
“你也犯病?”
消失两天的元殊终于主动打电话过来,他的声音冷冷的,感觉不到一点温度:“这一手祸水东引玩得真漂亮,虞颂,你把我当什么?!”
“……”
“真想得出来,不错啊,女博士到底是智商高”,元殊无情地讥讽,毫无风度。
“……”
“你想不想公开?”她和元殊一直有这方面的默契,公开自己的女朋友其实对男爱豆来说,百害而无一利,不管承认与否。女朋友缠着要公开的情况圈内有过很多,行话叫“要名分”,只是公开了就真的有名分了么?也未见得,在虞颂看来,如果不是对“名分”有什么特殊执着,或者也想出道的话,主动公开约等于自愿裸奔。元殊这个问题问得毫无逻辑,解决这件事明明可以不用公开,能够轻松解决的事,为什么要选择鱼死网破。
“……”
“完全不想!对不对?!所以跟加州、跟张佳、跟我家里人,跟谁你都懒得敷衍。虞颂,你不是不想公开!你是没有心!这种做法,置我于何地呀你?!”
“……”
“分手吧。”
明日初六,元殊不会再来了。就像曾经的那个人一样。是他们自己说会来的,到最后连取消行程都不通知她一声。他们总是这样,像不知道她会傻等一样。《圣经》里说,太阳底下再无新事。
很多事,不过是往事种种的重演。
“浮生只合樽前老,雪满长安道,故人早晚上高台,赠我江南春色,一枝梅。”——这支梅花终是无人可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