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差不多到尽头处了，哪儿有扇半开着的大门，旁边的随从推开大门，将柳小诺和小瑶推了进去。刚才她们听见的惨叫就是从这儿传来的。

这是间宽大的仓库，看上去就像是杀猪的屠宰场，他们所站的地方属于高处的观赏台，中央处铺着一层铁丝框，隐约能看到下面的场景。

柳小诺踩在锈迹斑斑的钢材板上，上面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走着还会发出老旧的嘎吱声。扶着护栏，她向下望去，如果猜得没错，那些在铁框上倒挂着的应该是人被掏空了内脏的人，就像是猪肉一样。小瑶瞪大了眼睛，发出惊呼声，随即赶紧捂住了嘴。

她停留在原地不敢往下走，再怎么坚强，也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后面的人推了她一个踉跄，柳小诺拉住了，才没有滚下去。

边走边朝着护栏那边望去，有一堆人在中央处围在一起，统一地穿着白色染血大褂，戴着手套、口罩，有人捧着个幼小的心脏放到盒子里，然后朝另一个口送了出去。

他们来到了屠宰场的门口，里面的尸体更加清晰可见了，每个孩子赤裸着身子，面容扭曲狰狞，一看就是遭受了极大的痛苦。

“你来了？”里面有人迎了上来，他们熟练地交接孩子。

“嗯。新找来的畜生。”这里的人都以畜生来称呼孩子，似乎这样就真的不用把他们当人看。

“上一批灵器还在使用中，现在已经满额了，用不上。你带着她两在一旁等着，一会儿就上台。”

“好。”他们十分熟练这一流程，没有说多余的话，甚至都没看上一眼两个小孩。

柳小诺两人被带走，期间小瑶一直紧闭着眼睛，浑身发抖，柳小诺单手抱着她的腰，低声道：“别怕，有我在。”

一路上，她都在观察这里的环境，越看越是想骂娘，这群人才是真正的畜生，边上出来挂着尸体外，更多的是瓶瓶罐罐贴着标签的内脏，写着日期、名字、健康程度之类的字样。还贴着一种看上去极为熟悉的灵符，她好像见过，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

两人被关押在一个笼子里，柳小诺在角落坐了下来。“生命之神？生命？”她嘴里一直喃喃着这些几个字，小瑶听到她嘴里好像在嘀咕着什么，凑了过去。

柳小诺低头沉思，见她靠近来后，问道：“小瑶，说道生命你想到了什么？”

“啊？”她一脸茫然，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说道这个，想了想，说道：“生命？小花？小草，唔，我们也算生命吧。”

柳小诺摇了摇头，不是她想要的答案，生命，寿命？对了！那不是在用来制作延寿丹的吸收生命之气的灵符吗？

相传这是一种早已绝迹的丹药，炼制手段十分残酷，所有就被下令销毁药方。要想延年益寿，就得吸收足够的生命气，最开始的时候都是用妖兽来炼制，逐渐的炼丹师们发现人的效果更好，尤其是年满三岁的小孩。于是一场黑暗的产业链开始了。

这条产业链由最开始的拐卖开始，然后又爆出许多骇人的听闻，比如多家孤儿院成为丹药材料的提供场地，多个妇女沦为生育工具。他们以投资的名义来和孤儿院合作，在里面投入大量的资金来养孩子，然后又像割韭菜一样来进行内脏收割。

那是历史上最黑暗的一个年代，生育高速提高，人口却剧烈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