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清晨，柳诺跟着起了个大早，与鱼子一起出门赶早市，他带着柳诺出门的时候有些难过，以为她要回自己家去了，果然，像他们这种地方，怎么会有人愿意待下去呢？

早上出门的就只有鱼子和柳诺，她身上穿的还是来时的一件常服，尽管有些褶皱，但也比旁边的鱼子看上去要体面得多。

一路上走走停停，鱼子顾

忌到柳诺年纪，特意休息一下，没想到真正要休息的人却是他，柳诺干净的脸蛋上不见一丝疲惫，反倒是鱼子大汗淋漓。

柳诺站在夜月城的城门下，后面是喘着粗气的鱼子，这门柳诺一看就知道是仿造柳州城的大门建的，它想要造出那种威武雄壮的感觉，却只学了个皮毛，搞得不伦不类，十分滑稽，尤其是边上那两个不知是什么东西的石雕。

鱼子每次经过这都会感叹一次，不愧是大城市的门，比他们破村的木板门阔气多了。

柳诺不认路，跟在鱼子旁边，进城后，鱼子直奔目的地西边集剩

现在时间还早，街道上就只有两三个像他们这样起早做生意的人，马路由象牙白的理石铺成，干净整洁，十分舒适。

鱼子进城后，低头拉着柳诺奔现集市，对周围的一切视而不见。

他熟练的左拐右拐，街道也逐渐由理石变成肮脏漆黑的水泥板，上面还遗留着昨没扫干净的鸡粪、鸭粪。

他们来得还算早，鱼子飞快地占领了块视野不错的地，放下背篓，将盖在上面的麻布扯下，捡起几块石头铺在上面，倒出里面的腥草，鱼子把灵植放在背篓底，拿衣服盖在上面。

柳诺无聊地坐在旁边，等泛起红晕时，集市上才渐渐有了人气，尽管他们占的地方视野好，但是大多数人看他们年纪轻，不愿意在这儿买东西，反倒是喜欢在一些老人哪儿买。

鱼子面色如常，开始和柳诺唠嗑起来，“希希，你为什么会掉到河里呢？还受了那么重的伤。”

“和妹妹到山上玩，不心掉下来了。”柳诺话里半真半假，对于柳州城的事，还是少让人参合进来。

“哦哦，希希，你来是想要找你妹妹吗？她长什么样，倒时候我帮你问问。”

柳诺点点头，将球球的外貌细细描述出来。

之后便陷入了一阵沉默。

鱼子盯着来往人发呆，最后终于忍不住问道：“希希，你想要回家吗？”

柳诺犹豫了一会儿，道：“我没有家，四海为家吧。”

“啊！”鱼子茫然，这个回答出乎他意料之外，柳诺看着哪里像个流浪儿。

还没来得及细想，生意就上门了，对方是个膀大腰粗的夫人，见对方是两个瘦弱的孩，眼睛一转，起了心思。她蹲在摊前，挑挑拣拣，翻来覆去。鱼子摆放整齐的摊子被她弄得凌乱不堪，她扯着嗓门喊道，“喂，孩，你这草咋卖？”

“三个灵珠一把。”鱼子见多了这样的客人，神色如常。

“啥，怎么贵？别人都是一个灵珠一把？这样吧，五把，给你6个灵珠。”妇人掏出灵珠甩到摊上，转身就要走人，鱼子冲出去拉着她，执着地“三个灵珠一把，不讲价！”

“嘿，你这孩子，这么不讲道理。”妇人恼怒，伸着指甲就要抓来。

突然一只白嫩的手捏住了她的手，力道极大，将手扭翻转去，妇人哎呦、哎呦的哀嚎，整个人随着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