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阿红就收敛了气场，又变成沉默不语的样子。

阿红的那句话就像是被挂上项圈的狼的低吼，再凶也没有杀伤力了。

“好，那合作愉快。”

苏月理了理衣服。

周围已经不像刚刚那么嘈杂，能听到车轱辘压过青石砖块是石块的碰撞声，还有一墙之隔的人家从水井边传来的打水声，竹条扫把扫过地面的“刷——刷——”声。

苏月掀开门帘，对着赶车的伙计道：“就停这里吧。”

随手扔了一块碎银子给小厮：

“去自己逛逛，半个时辰后回来等着。”

小厮看见有银子，乖巧接下：“是，大少夫人，您小心着路啊。”

转身就退下了。

啧，周夫人的眼线质量也不怎么样嘛。

苏月此时穿的是刚刚传送到这个世界时穿的一身白衣，蓝色的比甲留在了马车里，巷子里有风吹过，带着早春草木和泥土的气息，还有湿冷的凉意。

“走吧。”苏月对着身后沉默不语的阿红道。

小巷边住着一户户人家，大多门都紧闭着，一墙之隔的院子里不时传来几句说话声，听着是“吃饭了”“衣服洗了没有”，还有让孩子跑慢点，伴随着小孩子兴奋的尖叫声。

代代如此，和方明珠小时候没有什么区别。

无非是青石阶又薄了一层，巷口的那棵树又粗了几分，树上的疤痕更粗糙了，花还是长开着，墙上砖雕的鸟儿的眉眼，又被四季风雨模糊了些许，又好像只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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