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神花月夜,流云自然听师父们说起过,此人乃是近二十多年崛起的剑道高手,他修炼的乃是太上忘情剑,绝情绝性的无情之剑。
于是流云接话道:“‘剑神’的名号,我倒是听说过,只是不知花姑娘为何此时提起他,可是与眼前这两个比剑之人有关?”
花金铃道:“那倒并无关系,只是见他们比剑,令我想起了七日之后的决战。”
流云惊声问道:“七日之后的决战?莫非是‘剑神’的决战!”他惊愕的看着花金铃,却是她渐渐凝重的脸庞。
怨不得流云失态,二十多年前花月夜还未有‘剑神’之称,那时不过是一个剑道天赋较高的年轻人,但尚未跻身高手之列。
但是,花月夜突然之间,人间蒸发了两年之久,再次出现在世人面前之时,便是一鸣惊人,连番挑战各路剑道高手,从未一败。
自那开始,他所修炼的太上忘情剑,便名扬四海,又是几年过去,他败尽天下剑客,这武林之中已再无剑道高手敢在花月夜面前拔剑。
而后,各路武林好汉,便给花月夜起了一个名号——剑神!
‘剑神’的名号,是对一个剑客至高的评价,是举世无敌的象征。自十五年前,花月夜便不再出手,潜心钻研剑道。
但是,此刻若真如花金铃所言,‘剑神’之剑,重出武林,绝非小事。
更为重要的是,究竟是谁,能令藏剑十五年的‘剑神’应战。
果然,花金铃回道:“不错,正是‘剑神’的决斗,怎么?你们竟然不知道么?这战帖早在三天之前便广布四海。”
流云摇头道:“当真是不知道,却不知是何人与‘剑神’决战?竟然有这般本事,能惊动‘剑神’。”
花金铃道:“没人知道那人的姓名,那人就如同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在武林之中,据闻,他狂傲无比,不将天下剑客放在眼中,曾放下狠话,要挑尽武林剑道高手。他每每胜过对手,必将点评其剑法缺陷,肆意羞辱。故而大伙给他取了个名号——剑狂。
“‘剑狂’已经击败了数十个剑道前辈,江南剑宗联盟的个大掌门,也皆是被其所败,只不过知之者甚少,这紫竹剑派的邵采桑便在此列。”
流云倒是奇怪,原来邵采桑也为其所败,甚至于……何太极也是不敌么?怎的自己在山上待了几日,却一点儿消息也不知晓?
其实流云的疑惑又有何难理解的,自家掌门被一个无名之辈击败,这等丢人之事,自然是任谁也不敢吐露半点。
流云道:“江南剑宗联盟的各大掌门,我倒是都见过,尤其是那蒋邪剑派的何掌门,武功绝高,竟然也败了,这般说来,那个‘剑狂’的确厉害得紧。”
不待花金铃解释,一旁的那个佝偻老者道:“何太极倒是的确有几分真本事,老夫曾领教过他的高招,能击败他,却非沽名钓誉之辈。”
流云脸上依旧挂着微笑,心中却是惊起了波澜,这个老人,果然并非凡人,而且竟然能与何太极一争高低,只怕也非寂寂无名之辈,只是不知为何会屈身听从花金铃的驱使?
武林中人,最为看重的便是“名声”二字,一代高手,若是被人知晓做了别人的奴仆,只怕是要被世人所不齿,骂道:丢尽了武林中人的脸面。
虽然流云心中惊讶,却不会直言出口,人家事情,自己并无资格多言。流云朝那佝偻老者道:“前辈,那不知你可曾见过那个‘剑狂’?他武功如何?”
那佝偻老者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只道:“老夫一直追随小姐,哪有闲工夫去见他?不过想必我与他实力应当在五五之数。”
这个老者,气息内敛,流云看不出他的虚实。
花金铃又道:“‘剑狂’实力如何,七日之后自然就知晓了。”
流云道:“如此说来,花姑娘这是要去观看这一战!”
花金铃道:“自然是要去的,这可是剑神的决战,我此番乘船出来,本就是奔着这次决战去的。常言道:朝闻道夕可死矣。若是能得见这等绝世高手的决战,此生无憾。”
流云道:“想不到花姑娘竟然也是这般武痴。”
花金铃笑道:“我这哪是武痴,其实我是丝毫武功也不会的,只是却无比崇拜这些武林高手,羡慕他们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
想不到花金铃虽然是个弱女子,却有这般的思想,流云道:“既然如此,花姑娘为何不自己习练武功,若是有这位前辈这等高手指点,也并非没有可能成为高手。”
不料花金铃展颜笑道:“我喜欢英雄,却不必成为英雄。”她顿了顿,又道:“流云公子,不知你是否也要去观看这一战?”
流云点头道:“既然遇上了这等旷世之战,自然不能放过,只是不知这决战的地点在何处。”
花金铃道:“决战之地就在明月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