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救姬余臣的工作持续了三,一无所获,杳无音信,褒姒从忧惧到焦躁再到麻木,她亲自到山谷中寻找,伯服苦劝无果后派许多士兵护卫她。
这一带的山高耸入云,褒姒一行人行走山谷时还时不时能遇见凶猛的野猪、庞大的蝮蛇……这里环境恶劣,廖无人烟,掉在这里的结局想想就懂,但褒姒不愿放弃,兴许是为了那点念想,兴许只是麻木的重复动作。
短短几过去,她娇美如花的脸蛋像失去了养分一样变得苍白沧桑,姬伯服急在心里,多次苦劝无果后,派巫师卜测吉凶,得出姬余臣已不在人世的结果,但褒姒仍发疯了似的去找人。
一晚,她在寝宫,手捧七璜连珠组玉佩,再次卜算姬余臣的消息,外边传来几声惊叫,接着,门被猛地推开,伯服闯了进来。
“母后!母后!”这两道叫声让她知道他醉了,她放下玉佩,站起来道:“怎么来了?”
他的视线从她身上转向地上的玉佩,狠狠地朝玉佩冲过来,褒姒呵斥道:“堂堂周朝子!你这成何体统!”又转向他的近侍,他们都缩成鹌鹑样,伯服捧起她的玉佩,仰哈哈大笑。
“你疯了吗?”褒姒夺回玉佩,对自己的宫壤:“把蜜拿过来。”
为他冲泡蜂蜜水后,让人喂他喝下,她才道:“吧,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
伯服眼神迷离,姿态不正,褒姒蹙眉,道:“身为下之主,万事要懂得节制……”但他只是傻傻的笑着,褒姒深知他这会子听不进去,因此也就不打算教导,道:“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
他不听,只傻呆呆地看着她,看着看着,竟然呜呜地哭起来。
这家伙着实怪异,褒姒轻言轻语哄了一遭,他抽抽搭搭道:“母后,你怎么变成这样!那个坏人不值得!”
现在姬余臣是她的一块心病,他起后她就蹙眉了,道:“值不值得我心中的自有定论,我找我的人,不妨碍你,还有,他是为了你才摔下去的,于情于理你也得表现一番,现在还没过几你就喝酒作乐,是当真不把礼法道义当一回事了吗?”
“他,他……”好久后,伯服跪倒在她面前,哭道:“母后,是我对不住你,你要是生气,你就打我吧!”
看他这架势,褒姒赶紧挥散宫人,把他扶起,道:“跟你过很多遍了,在旁人面前要有子仪态,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尽量不要吐露声色。”
“可,母后。”他怯怯地看着她,脸上神色不断变换,好久后道:“母后,我骗了你,莫侯没有摔下山崖。”
褒姒瞪圆眼睛,脱口而出道:“那他在哪?”见他分明有几分心虚,褒姒压下熊熊怒火,用尽量平静的口吻道:“你把他藏到哪儿去了?”
“母后,他,他在岐山行宫里。”
“怪不得找遍了山谷,连块破布都没见着。”联想起前几的找饶艰辛苦楚,她就想把面前这个熊娃子抓起来吊打一顿,但理智让她压下这个念头,她道:“跟我,这段时间你都干了什么。”
伯服在褒姒的追问下出了事情经过。原来,听到姬余臣调戏褒姒的消息后,他一心想置他于死地,后来,他在狩猎场安排弓弩手想趁乱射死姬余臣,但事情安排赶不上变化,他为了给褒姒做一件漂亮的狐毛大衣而追着狐狸走近山崖,他被围困,幸而得到姬余臣帮助,他便改了原计划,让人打晕姬余臣,送去岐山行宫,想要关他一辈子。
可他没想到他的母后对姬余臣的情意竟然深到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这让他这个亲儿子吃味的同时还有些许悲哀,伯服哭着道:“之前你对我像木头人一样,不管我怎么骂你打你讨好你你都不理我,之后你对我好了,可姬余臣那老东西又过来抢你,我恨不得一刀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