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苏大惊失色,手忙脚乱的要站起来,突然间,蒴古又恢复正常,木着张脸盯她:“别妄想能感动我,我是绝对不会屈服的。”
“况且我也不是贬低你啊,你的灵根这么低,估计到时候连毒草毒物都认不全,我得教到猴年马月去啊!”
许苏终于忍不住了,大声提醒她:“哎呀,蛇,你后面罐子里的蛇爬出来啦!”
蒴古一扭头就看到个黑花蛇长着血盆大口要咬她,她一把掐住这蛇的七寸,重新把它塞进了罐子里,
许苏吓得冷汗直冒,
她面前的桌子上落下一小摊毒液,
刚才那蛇喷出来的,
就差一点儿她就直接交代在这里了。
蒴古奇怪的看着她:“你真不怕我这些宝贝啊?”
许苏啊了一声,没回答她反而反问:“你就这么喜欢蛇啊?”
“当然,”蒴古吐了吐舌头,“没人跟我玩我就只好摆弄它们了。”
许苏欲言又止,到最后还是说:“其实有许多毒草比这些蛇毒毒性还强,而且对自身也没有多大的危害,我看你嘴唇不似健康颜色,你莫不是常常拿自己试药吧?”
她能猜到这些并不奇怪,古时总有许多另走僻径的毒师拿自身试毒的,他们曾与毒共生,甚至以自身饲毒,对制毒如痴如醉。
蒴古惊奇的挑眉:“看来你也并不是完全不懂嘛。”
“这都是一看便能看出来的事情,也没什么。”
“你……”蒴古顿了顿,“你真想学制毒?”
许苏一愣,点点头:“自然是想的。”
“我,我倒是可以教你,不过你们得给我好处,我可不是白教你的。”蒴古别扭道,
陆归雁也跟着点点头:“可以。”
蒴古本还想再说点什么,突然觉得有些不对,视线在她和陆归雁之间来回扫着,怀疑道:“你们……到底谁是主子谁是杂役啊?”
许苏尴尬无比,连忙站到陆归雁身后:“我我我,我逾越了,是师兄太好了,总是为我们这些贫苦的杂役着想。”
陆归雁沉默一瞬,然后道:“她说得对。”
许苏:“……”
蒴古:“……”
蒴古咳了咳:“不过与我打交道你们也占不到什么好处,我这人吧,性情怪僻容不得什么人都在我面前蹦跶,其他乾门的弟子说的那些话我也不放在心上,你要是受得了就留在我这儿,要是受不了就走人。”
许苏:“好。”
“这是毒经,给你看吧,把看得懂的部分都抄下来。”蒴古递给她一本厚厚的册子,
许苏看着那本破破烂烂的‘砖头’,一时无言,默默接过,
三人坐了一会儿,相对无言,
蒴古瞪着眼:“还不走?!一本毒经还不够啊?!你身上的毒自己解!解不开也别来找我!”
陆归雁还点了点头,带着许苏翩然离去。
回去的路上,
许苏抱着那本书问陆归雁:“蒴古师姐怎么回事?怎么会一个人住在那么大的院子里,还有,她说乾门弟子的那些话是什么话?”
“不知。”
“一个都不知道?你们不是挺熟的吗?”许苏更奇怪了,
“不熟。”陆归雁回答,
许苏把剩下的话默默咽了下去,
“不过是因为她情况特殊,教习特意嘱咐过我,乾门弟子中也只有我一人敢接近她和她的院子。”
“这样啊,也怪不得,一院子毒物,谁敢去。”
“你就是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