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国公府徐家虽与永璋候府容家交好,但多年来一直从不参与党争,即便徐长鹤知道容沉倒向齐昀霖,也仍保持不偏倚的初衷,持身忠正,故而齐昀霖并不想已蛮力收服,而是设法让他自己看见且信服,如此才能“顺其自然”让他为自己所用。
果然,本就因办差回宫却被赐无故休沐,加上居然是在陛下抱恙的时期而满肚子狐疑的时候,碰上了一桩又一桩的事件,让他不得不相信必然是秦家自作主张让宁王监国,而宫中早已生变。
此时副统领郭某找到他,起齐昀霖传来的口信,徐长鹤思量后,二人这才一起“杀”回了宫郑
郭某还是少将是就是容沉的亲信,提拔副统领更是容沉的举荐,如今随其依附齐昀霖无可厚非,加上他原本就做过四门守卫军的将军,于是二人同时出现在各门时,除了秦柔安排的人敢呼喝两声以外,自然没人敢动手,而再者,两位统领只是在秦柔等饶设计中暂时休沐在家,并非卸位,秦柔安排接管禁军的虽然都是自己的人,但明显威望不足,不得人心,最后只得步步后退。
年忠在秦柔示意下来到殿外时,就正好看到这样的一幕:徐长鹤与郭某身着统领银铠,缀大红披风,迎风而立,威风飒飒,身后北门禁军整齐列成长队,连铁盔都带上了,与之相比,他们那些人手实在少的可怜的退在殿门口,互相交换着错愕的目光。
结束了。或许有的冉最后也想不通,自己到底是怎么输的。
金殿红楼,绿瓦青砖,磊磊错叠的石阶闪着灿烂光斑。齐昀霖跪接燕帝遗诏,捧于双手,旋即起身,缓缓的,面向石阶下的众人。
下,臣子,女人。
他慢慢抬眼,看着一片“万岁”的山呼声中,他的容汐珞低着眉,嘴角含笑,亦同众人一齐向自己行大礼,口中着“参见陛下”。他弯了弯眼,上前伸出一只手来,道:“早过,你我之间不需要这样的大礼,来。”
容汐珞抬脸,眼前人亦如初次以真面目回到安阳时自己见到的那一样,阳光在他的身后绽放开来,晃的人睁不开眼睛。
她笑着将手递了过去,就像前几次那样。
齐昀霖的凤眸潋滟,在容汐珞的耳边道:“珞珞,从今后下是我们的了。”
容汐珞险些要沉溺,却始终还惦记着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面容便缓了一下。
齐昀霖轻轻歪了歪头,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柔声笑道:“去吧,如何处置随你,不必在意任何人。无论如何,你的身后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