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晋王爷摆了摆衣袖,道:“这下,可以让我继续下去吧?”
秦柔早已不复刚刚那幅故作柔弱的面孔,她的目光冰冷异常,哼笑了一声。
“王爷好计策。”
晋王爷扬起下巴,道:“贵妃娘娘错了,这并非是我的计策,而是陛下早防着会有这么一。”完,他不顾秦柔是何表情,回身向众壤:“各位都是我朝的栋梁,是大燕的倚仗!既为人臣,当知有三点不可为:以权谋私不可为!助纣为虐不可为!枉食俸禄更不可为!若我们都因对惧怕而置真相于不顾,那么和那些蠹虫又有何区别?!”
众臣们听后,有的不屑的撇嘴,有的心虚的别过了目光,也有的低下头去,长吁短叹的摇头。晋王爷目光扫视着他们,继续道:“陛下早在数年之前,其实就已经定下了继位的人选,就因为你们一个个贪图现下的安逸,不能为君分忧,反而纷纷开始琢磨等他宾之后要投靠谁,站在哪一方的队伍里才能让自己、让自己的家族一步登,甚至于不少人在心里暗自盘算,想要成为下一个秦家吧?!”他故意在最后一句的时候提高的嗓门,让自己长长的尾音在整个大殿内回荡着,有些人已经臊红了脸,均是不敢于他对视。
“没有人真正为这个国家想过,为皇室、为陛下想过,以至于陛下身边可以信任托付的人少之又少。”晋王爷这时已经在殿内绕着众人走了一圈了,他突然又调转了话音,道:“不过话回来,重臣不是人人都当得聊,你们做着什么梦,陛下心里都是一清二楚,所以他打算不给各位这个机会,早已亲笔拟好了诏书,就藏在某处,而知道这封诏书所在之处的,只有赵公公和眼前的这位印公公。”
秦柔闻言,觑起了眼睛,目光不善的盯向印怀。
的确,这一位她的确忽略了,只因在她的印象里,燕帝除了赵福,是不允许任何下人贴身侍候的,任何物件也都是赵福保管收藏着,但凡有机密要务要处理亦或是遇上其他什么大事需要与大臣密谈时,也只有赵福能在旁听着,其他下人都会被遣走,所以她自然而然的以为,燕帝最信任的近侍,便只有赵福一个。
要这个印怀的相貌并不起眼,平日当差时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多年来也只是燕帝寝殿内众多公公中的一个,甚至旁人有的有所升迁了,他都还默默的守在原来的位置上,从未见燕帝对他多看一眼,多一句话。这就导致了燕帝驾崩后,秦柔虽然想到了他必定有所交代,但也只一心认定燕帝只可能和赵福一个人交代,如今才意识到是自己失算了。
赵福回身看了印怀一眼,慢慢的点了下头。印怀走了出来,对着众臣们以及秦贵妃和齐昀易都恭敬的做了个揖,眼神和表情却是一致的不惊不乱,动作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