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欧阳余飞像疯了一般,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扑了上去,用自己的肉体将这金剑护了下来,生而不得生,死亦愿赴死。
“余飞哥哥!”玉罗姗一声惊喊。
“走!”欧阳余飞挣扎着扭过头去,然后冲着玉罗姗了一个字,接着一股透红如浆的鲜血从他的嘴里拥了出来。
“不,不,不!”玉罗姗一把抱住了欧阳余飞,伤心欲绝。
欧阳余飞躺在玉罗姗的怀里,他眼神迷离,伸出了颤抖的手臂,然后想要触碰玉罗姗的脸,轻轻浅浅,支支吾吾地了两个字,“婵儿”
临死前,他的心里还是记着自己深爱的玉罗婵,最后,他的手臂重重地摔了下去,眼睛失去神色,呼吸停止,一生便以尘埃落定。
一颗浑浊的泪水,顺着玉罗姗的脸颊摔在了欧阳余飞的脸上,她闭上双眼,无声抽泣,终了,她还是未能代替自己的姐姐,终了,她还是无法走进欧阳余飞的内心深处。
她声嘶力竭,万念俱灰,这世界已经与她无关了!
而此时,屋檐上的人见到玉罗姗如此,却也有一些悲悯之情。陆长风最是好奇的还是这个突然出现金剑客是何人?
“你为何要帮我们?”
“大师兄,等事情结束之后,如果我还活着,再来告诉你这些!”金剑客却忽而着这样一句话。
“你叫我什么?”陆长风听到这一声大师兄,心里咯噔一声,实在是没有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眼前这到底是何人,可是,却总觉得这个称呼像是隔了好多年打开的盒子,充满了惊喜和恍然。
完,金剑客便手持金剑从二楼跃下,然后站在这满地都是毒傀儡的修武场上。
“你干了什么?”荼椒冲着金剑客,气势汹汹地问道。
“我只是杀了本就该死的人而已!”金剑客很是傲气地着。
“你找死!”荼椒冲着金剑客喊着。
“确实,我十几年前就该死,能活这么长时间,已经赚了!”
“我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难道忘了,你体内还有三成的阎罗散吗?”荼椒十分气愤,但是,她认为金剑客体内还有阎罗散,本该可以继续为自己所用,如今要让他就这样死,实在是有一些可惜,她威胁着。
“阎罗散的三成毒性,我已经清除了!”金剑客顿了一下,然后很是淡定地着。
“阎罗散的毒无人能解!看来,你是忘了那腐虫啃咬的滋味了,那我就让你回味回味!”荼椒以为金剑是在假话,便发动自己的毒功,一时间,所有的毒傀儡就像发了疯一般,愈加癫狂。
可是,在朝着金剑望去,却没有丝毫动静。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解阎罗散的毒?”荼椒实在是难以置信。
“阎罗散的毒旁人确实无法解,不过,我自便习了一种功法,能够施针入穴,利用针灸,虽然不能一时间就能摸清楚所有解毒的穴位,但是,却可以慢慢地尝试,最后,终于让我给试出来了,而且,还被一个人给发现了!”
金剑客解释着,依旧是十分淡定。
“施针?难道他是”陆长风在屋檐之上,听到金剑客所的话,心里不禁产生了猜想,能叫他大师兄,而且还会施针的人,只有一个。
“银邪是你杀的?”荼椒恍然大悟,愤然地问道。
“他在给我送九转清心丹的时候,看见了我正在用功自愈,那时,为了不暴露自己,我只能用几根针杀了他。”
“几根针?”
“他脖子上的刀疤,是我后来填上去的,丹药我也看见了,并没有拿走,一切我都注意到了,而此时正好来了刺客,我觉得一切都很合理,当然,我也猜到了,你也会自以为是地这么认为,毕竟,这些年,我对你实在是太忠诚了,忠诚的我自己都快要真的相信自己就是你的手下!”
金剑客慢慢地摘下了面具,然后,对着荼椒冷笑一声,“但是,我永远忘不聊是,自己来此云山!”
“云山?”墨羽和封不休大惊。
“你是师弟紫烟,莫紫烟!”陆长风含泪认出了自己的师弟莫紫烟。
“他是叔父!”白轩也听到了这些,拿着手中的和风扇怔了一下,然后朝着莫紫烟望去,他从未见过这个金丝面具之下的面孔,而今,看来,眉眼清秀,五官俊郎,一脸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