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这个人啊,死脑筋!你不能把自己给框死……”他呼出一口酒气,“越是怕,越不像!越不行!”
“你造出来的歪理吧!你这个酒鬼!你这个赌徒!”她怒道。
谁知他突然正襟站起来,“放肆!”
他好整以暇,抱手看着她:“怎么跟你师父说话的?!我教你的全是为师呕心沥血的经验之谈!你就是报答为师的?!”
她赌气的嘟起嘴,踢了脚下一块石头。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过来,把你这几日的经过说与我听。”他朝她一勾手,流利飘逸的一转身,往膳房走去。
两人对坐在灶前的餐桌,中间隔的是一筐油亮的青瓜。他一把推开青瓜,侧耳倾听。当听她讲到石洞里的蛇和死人骨,他猛地一激动,桌子响亮的一拍:
“那厮竟养了毒蛇!竟还有死人骨头堆在里面?魔鬼啊!”花羡感叹道,害怕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臂。
“不是,这当大夫的有条蛇有个骨架倒也能接受,你说要是他没有才奇怪呢。”她道。
花羡看着他,微棕的瞳仁,手撑着头。“徒儿,你说,是我好看,还是怀容仙君好看?”
“我的师父啊!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她生气的拍桌,“师父啊!不正是你告诉了别人,你要为我准备嫁妆了吗!?你这什么意思啊?你想卖掉我吗?!”
“不是不是!我怎么舍得卖掉你啊?!你生出这种心,叫为师我真是好生心寒!我当时就是随口开句玩笑,谁知消息竟传了满山。”他叹了口气。再说了,他想这泼妇卖不卖得掉还是个问题。
他接着说:“我后来觉得此事颇有疑点,后来我便四处打听,听到了不少关于那怀容仙君的传闻。哎,果然那书面文章断不可信,他这个人可不像话本里写得那样,在这明觉山的风评不太好。”
“如何?我正好奇这个人干了什么众人鄙弃之事。”她蹙眉道。
花羡缓缓开口:“这个怀容仙君么,弱冠年死了师父,又无父无母的,拖着一个师弟,却所幸他师父无后,于是他就当上了云上峰的峰主。后来因为学识过人,解了许多疑难杂症,竟不过半百年便做出成绩并且受人推及,成了这整个仙界最年轻的一位仙君。这当时不知震惊了众多长老仙尊,你可知在仙界,仙君之位多少仙家一辈子都到达不了啊。光这一点让多数前辈感到了后生可畏、压力重重啊。”
“这些我知道。那后来呢?”她问。
他继续说:“你知道天庭的矜玉公主吗?当他去天庭受封之时,遇上了天宫里面最受宠的矜玉公主。彼时矜玉公主还是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一个,便跟现在的你差不多一样傻愣。”
苏湮颜指着自己,“我已经七百岁了,按照魔历,三百岁成童,五百岁豆蔻,七百岁已加冠。我已是个正经女子了。”她一撇嘴,傲娇道。
她仔细一想,对呀,这个怀容仙君大约弱冠年便成了仙君,而且似乎没在这个位置坐太久。按照仙历来算,他只可能比她大个三百岁以内。而那个琼舟尊者,兴许跟她是仿佛年龄的!一想到这个,她突然便觉得底气十足。这灵力是随着年岁增长的而增加的,况且这二人可都是学医的,灵力或许会差一点,单挑的话说不定打不过从小爱武刀弄枪的她,这也不是不可能!
她想:如果有一天要是败露了,她应该能够及时跑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