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四章(2 / 2)战国从臣子到君王首页

蒲遂并无动作,任由士兵把自己向营帐外拖去。

“狗儿,你是燕国人。”

就在拖出营帐的时候,蒲遂突然出声。

“慢着!”

刘众听到蒲遂的话,顿时叫住了士兵。

这狗儿,可是自己的乳名,只有他爹会这么叫,连夫子都会叫他刘众,这蒲遂为何会知?

“你是何人?”

刘众再一次询问。

“韩国人,在秦国韩国使者,蒲遂。”

蒲遂昂起头,大声说道。

韩国人?能这么硬气的见自己,自然有着依仗,接下来是想让自己询问为何而来?

“秦韩尚在征战之中,而我又是秦将,汝来此处,便是陷我通敌,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蒲遂站起来,整了整衣冠。

“将军要杀我,便可杀,但将军日后定会后悔杀了蒲遂。”

“狂妄!”

虽然说他狂妄,但蒲遂的话很有作用,刘众现在确实不愿杀了他。

“天下皆说将军乃是贤者,如今蒲遂前来求见将军,将军不闻不问,便要杀蒲遂,实在有辱贤者之名,

蒲遂冒死前来为将军报信,却被将军如此对待,天下何人还敢对将军谨言?”

韩国人擅长揣测人心,也擅长利用人心,言语之言就从陷害通敌变成了冒死谨言。

“先生如何冒死?又谨何言?”

蒲遂说的没错,他也确实在冒死谨言,因为说不出让刘众满意的话,刘众便会以陷害刘众通敌之罪杀了他。

“蒲遂在秦国,曾经过一个院子,乃是秦国大夫范雎的院子...。”

范雎现在还不是秦相。

“你是说,院子里被关之人是我父亲?”

这怎么可能,刘众可是清楚老爹,年纪大了,哪都不愿意去,只愿留在燕国,怕百年之后,不能归故土。

“正是,范雎亲自前往燕国,用将军受伤之名,骗得将军之父。”

“他老人家现在如何?”

刘众有些急了,这范雎为何要骗自己老爹?

“将军之父,得知自己被骗,乃是秦国节制将军之策,为不连累将军,已经悬梁。”

悬梁?

把自己养育大的父亲悬梁而死?

“爹!”

刘众双膝跪地,失声哭了起来。

在战国,这是二老是自己最直接最亲近之人,如今却因为自己,悬梁而死。

“将军之父临死前,曾高喊,‘狗儿,你是燕国之人,你是燕国之人。’。”

蒲遂绘声绘色,刘众听了痛心不已。

这确实是老爹的口吻啊,他老人家那执拗的性格,爱国的情操,可是从来都没变过。

“将军为秦国征战西羌,秦国却到现在还在隐瞒将军,欺骗将军,秦国之用心,将军不可不防啊。”

蒲遂盯着刘众,眼神中充满了恳切之色。

“将军之父被秦国囚禁致死,虽可理解为秦王爱将军,然秦人在燕国,却又加害将军,是为何?”

“如何加害?”

秦国,嬴稷,哈哈!

亏他还念旧情,为秦国如此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