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众的话，让羌人们陷入了沉思。

草原即便没有刘众的这次征战，也少不了各个部族之间的吞噬，草原从来没有缺过战争，而白马种，只是胜利太多而已。

“主人的话，是为了草原人？”

子车嘉言大声质问，有些咄咄逼人。

“我并非为了草原人，而是为了天下人，草原只是天下的一部分而已，若草原人危害天下，我可以尽数斩杀。”

刘众转过身，怒目看着子车嘉言。

“天下人除了草原之人，还有中原，林胡，匈奴，义渠，月氏，东瓯，闽越，黔南。”

这些地区都属于华夏，刘众不会放过一寸土地。

“主人之理想太过庞大，子车嘉言想问主人，草原之人只在乎自己的生存，若主人不能为草原之人谋生，将得不到草原人的拥护。”

子车嘉言有些悍不畏死，但他的话，无非也是草原人的话，留到愿意给他些解答。

“草原人物质匮乏，但多牛羊马匹，而中原人富庶，却少草原之活物，若草原与中原就此一家，活物与物质互换，草原人的生存，便不成问题，

子车嘉言，你尽可效忠与我，草原人的生存，我自会放在心上，若草原之人不归心与我，那今日的生存便是问题。”

刘众说完抽出宝剑，指向子车嘉言，他的话太无礼，已经触犯到了刘众的底线。

“请主人为草原之人尽心，子车嘉言愿为主人效劳，但主人若未承诺自己的誓言，子车嘉言便随同草原之人，愿做主人剑下亡魂，草原人，也有自己的尊严。”

子车嘉言上前对刘众行了一礼，年轻人，总有自己的报复，看来子车嘉言去中原游历了一圈，也是收获颇丰。

刘众收回宝剑，这种满怀报复的年轻人，虽然有些轻佻，但谁没年轻过呢？

“子车嘉言，我并非对草原人有过誓言，我只是说出我的理想，并要对理想付出实质的行动。”

白马种部族的主力还在诺曼底战斗，等白马种的主力回军，他们还要经历一场大战，刘众跟这小子废口舌有点太早了。

“主人之理想太过宏大，恕子车嘉言直言，中原诸王也未曾有过如此宏大之愿，草原人期待主人实现愿望，若主人有策略，草原人自当尽力相助主人。”

这话听得刘众顿时一愣，看向子车嘉言。

“你不是白马种部族族长之子吗？”

就这么转变思想了？他刘众可是斩杀了许多草原人啊。

“回主人，子车嘉言虽是白马种部族族长之子，但也是草原人，草原人连年混战厮杀，皆是为了活命，草原一降大雪，便牛羊牧马死伤成群，草原人难以度日，才有入侵中原之策，

若草原也像中原人一样，有粮食可以度过困难，又何必袭击中原？

商朝之亡，周朝建立，羌人也是付出了一份属于自己的力量。

周王室兴盛，羌人还有周王室的资助，然如今周王室式微，天下分崩离析，羌人再也无力抗衡天灾。

羌人要生存，要活命，内部征战已经连年不断，入侵中原之策虽能缓解羌人困境，但非长久之计。

且，羌人掠夺中原，所得并无中原资助多，所以主人之宏愿，羌人理应相助，为活命，为生存。”

这个时代，秦国自从有了商鞅变法，连商人的交易都印制了，而且秦国所有的土地产出，直接被秦国收为己用，羌人的掠夺，只能稍许缓解草原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