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次阿丑都想着一了百了,这个世界给了他太多的折磨。
其实阿丑多希望之前的那一刻宫政没有拦着自己,让所有的一切都结束该有多好。
可夏邑说的对,自己还有这个爹啊,不,应该是还有一个只有他的爹。
夏邑一穷二白,如果自己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夏邑又要怎么办。
夏邑见阿丑有所动容,急忙趁热打铁,继续开口劝说。
“而且阿丑,你听爹说,这也是一条生命对不对,难道你真的忍心连一眼世界都不让他看吗?”
“可,可…,子衿怎么办?”
阿丑无助的闭上双眸,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偏偏在阿丑打算放弃所有和宫政有关的一切的时候,又和他产生了新的瓜葛。
夏邑知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安抚阿丑,他虽然不喜欢宫政的身份,但他还是欣赏着宫政这个人的。
而且这个孩子也是他的孙儿,所以他现在要做的,是让阿丑去接受这个孩子。
他始终坚信,只要这个孩子生下来,母子的感情,阿丑必是舍不得的。
“这样阿丑,你先说这个孩子是李子衿的,如果你觉得这让子衿委屈”
“那等你把孩子生下来之后,爹就想法,骗李家说孩子滑掉了”
“之后爹在找一户好人家,把这个孩子送人,好不好?”
阿丑的双眸无望的留着泪水,除了点头,他还能怎么办。
阿丑吸了吸鼻子,将目光慢慢转向夏邑,他这才发现受着伤的夏邑居然像一个没事人一般站在自己面前!
阿丑盯着夏邑,不敢相信的口吃道“爹,你…,你没事了?”
“啊?”
“啊!”
夏邑急忙抬手抚上自己的额头。
“头好晕啊,头,头好难受啊,可能,可能刚才爹太高兴了”
阿丑那般低落的心情早已无心在乎夏邑伤痛的真假。
月黑风高的夜晚,一身穿黑袍的男子在竹林中快步穿行,袍后的帽子遮着男子的脸,凄暗的天空更看不男子的样貌。
见到面前一位正在背手等候的黄衣老者,男子立刻抱拳下跪。
“徒儿参见师父”
“让师父久等了”
老者急忙倾身将男子扶起,扶着男子的肩膀,老者的眼中浮上一丝欣慰。
“一别数载,你都长这么大了!”
男子浅笑着低头“在师父面前徒儿永远都是孩子”
“这么多年着实委屈你了”
“只要是为了师父,徒儿什么都不委屈”
老者似笑非笑的将手从男子的肩上移下,双手后背。
“在过半月便是盟主竞选,神剑的事可有了下落”
男子再次单膝下跪,惶恐的说道。
“是徒儿无能,上次在下官家,徒儿本来是可以得手的,可是当时…出了些意外的状况”
“但师父放心,即便还有半月徒儿也定会竭尽所能找出神剑”
老者双眸深邃,不过转瞬间又浮上那丝和蔼与关切。
“这么多年了,师父一想到你身在敌营,师父就寝食难安,你放心,这次无论结果,师父都会把你接回剑星派”
老者仰着头,望着夜色,颇为感慨的说道“师父老了,有些位置,注定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