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政倒不会像顾思和高照那般骂骂咧咧的来表示心中的怒气。
但这平静的语气更像一把利刃,让人难以喘息。
“阿丑这身子刚恢复,去外面走了走”
夏邑好像一个没事人一般,依旧面色带笑,热情的叙述着。
宫政见此更是怒气非常,一把抽出高照的长剑架到夏邑的脖子上。
“本座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什么颜色”
宫政眯着眼睛,满目恨意“阿丑一直敬你爱你,你居然将阿丑交给南官文!”
夏邑轻笑一声,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哟,主上,您可不能血口喷人啊,这把阿丑交给南官文的不是你吗?”
“你个老东西,你还敢诬赖主上”高照气不过指着夏邑怒骂着。
他们的愤怒,夏邑似乎根本听不见,依旧自顾自的悠哉着。
“谁做的不重要,关键是阿丑认为谁做的”
“你别以为你是阿丑的父亲本座就不敢杀你”
是,这就是他的屏障,他只是一个糟老头子,却偏偏是夏阿丑的父亲。
所以无论夏邑做什么他都有恃无恐,他的恃不是夏阿丑,而是宫政对夏阿丑的情意。
夏邑毫无俱色的握着将手移到长剑旁。
“那您就动手吧,看看阿丑会信谁”
阿丑在李子衿的陪伴下刚从外面回来,一进门便看到夏邑脖子上的长剑。
再加上这次被南官文折磨,阿丑下意识的便以为宫政要伤夏邑。
“爹”阿丑拖着伤势未愈的身子,蹒跚着往夏邑面前跑。
夏邑看了阿丑,立刻将自己的脖子往长剑上撞。
“你”夏邑突来的行为使宫政一时手抖,这把长剑和夏邑一起跌在地上。
夏邑医术高明,自然知道哪里是要害,虽然脖颈留着鲜血,但实际上,一点事都没有。
夏邑又开始了他的表演,跪在地上抱着宫政的腿,声声嘶吼般的哀求。
“主上,主上求求您放过阿丑吧,你要杀要剐就冲着属下来”
“阿丑他那么喜欢你,你就放过他把”
“爹,你别求他”
阿丑吃力的跑到夏邑身旁,将夏邑从地上托起。
看着宫政的神情,便像宫政看夏邑一般,厌恨却又无奈。
“宫政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伤害我爹,我就和你拼命”
高照怕他俩误会更深,心急的在一旁解释着。
“阿丑,这…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不是?”阿丑冷哼一声,声音凄凉。
“对啊!是我把一切想的太美好了,吃了那么多亏我还请相信那不该相信的人”
宫政见了阿丑那张带着淤青的脸,满目心痛。
他红着眼睛拉起阿丑的手。
“跟我回去”
“你别碰我”阿丑厌弃的甩开宫政的手,但阿丑身子虚弱,整个人都开始晃动。
还未等宫政伸手,一旁的李子衿便快步扶起阿丑。
“夏姐姐,你真笨,你又没站住”
阿丑捡起地上的长剑,直指着宫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