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菁哽咽了一会就闭上了眼睛，呼吸逐渐变得平稳，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他盯着她低眉顺眼的小模样看了半晌，起身要走，眼前的人突然半睁开眼睛攥住他的衣角，湿漉漉的眼睛里透着些许茫然，些许惊慌失措。

姚文谦揉了揉她的头发，

“怎么了，乖宝宝。”

“你别走。”

他失笑道，

“我先去洗个澡。”

杨子菁摇摇头，没松手。

他瞬间投降，躺在床上摸了摸她被酒气熏得红红的脸，宠溺道，

“这么粘人怎么办啊。”

杨子菁把他的手往自己的腰间拉，脸埋进他的胸膛，闷声道，

“你抱抱我。”

......

气血上涌。

差点没忍住。

要不是仅存的那么点良知告诉他不能趁人之危。

后半夜杨子菁安稳的睡着了他才去洗了个澡，又用热毛巾给她敷了敷眼睛，然后盯着她的裙子发呆。

要给她换个睡衣吗？

换吗。不换吗。

前后只思考了一秒钟就作罢了。

不知道别人有没有那个定力。

反正他姚文谦是没有。

第二天中午杨子菁才悠然转醒，只不过这次是在姚文谦的房间里。那人还正坐在一旁，看到她醒来后笑意盈盈的凝视着她。

逆着光，眉眼带笑，清俊又温柔，还带着一点缱绻的慵懒。

清醒了一下后她感觉眼睛有些难受，那种感觉她不陌生，就是哭久了，思及此她有些不太好的念头，

“我昨天，没干什么吧？”

语气小心翼翼的。

姚文谦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笑笑，

“没有。”

“......”

“那个，我昨天喝醉了，如果，如果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你别当真。”

杨子菁紧张地揪了揪被子。

姚文谦仰靠在椅子上冲她咧咧嘴，随后站起身走到床边坐下，胳膊一抬把人揽过来亲了亲她的耳朵，

“你还是醉酒后比较可爱。”

“又诚实又乖。”

“还特别。”

他捏着下巴把人转过来轻轻啄了下她的嘴唇，停留了片刻后又温柔地注视着她，含笑道，

“粘我。”

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丝丝笑意，性感撩人的紧。

杨子菁面色微窘，

“我没有。”

“嘴硬。”

姚文谦伸手摩挲她的下唇，拇指轻轻描摹着她的唇线，戏谑道，

“也不硬。”

杨子菁神色赧然，拉开他的手要下床，却被摁的动弹不得。

“你喜欢我。”

“我没有。”

“你放开我，我要去洗漱了。”

姚文谦最后还是放开了她，等杨子菁进了浴室才无奈的躺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喃喃道，

“什么女人。”

杨子菁站在浴室怔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蹲下身，抬手捂住自己通红的脸，低头想了会有的没的，磨蹭了半天才重新站起来洗漱。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人了，她有些难堪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奈何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昨天究竟干了什么，又弄成这个样子，自己明明是他的老师，如果能不对他心动就好了。

杨子菁看着镜子里形容憔悴的自己，有些委屈的想。最后饭也没吃就逃也似的离开了，也没理会那人的挽留，回家路上还在不停地回想他皱着眉沉默的样子。

神情看起来有些难过。

时间过的很快，杨子菁惊讶于姚文谦钢琴的进步，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已经练的炉火纯青了，两只手配合精妙，脱谱弹也完全没问题。

后来的几天他们合奏了几遍，本来还想着要去贴他的节奏，没想到这小子居然省心到能跟上她钢琴十级的步调。

两人配合的一如既往的默契。

曲罢姚文谦站起身，双臂从她身侧绕过搭在琴板上，把她困在自己和钢琴之间，

“可以吗？”

“有奖励吗？”

杨子菁笑着捏了把他的脸，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她不免有些开心，

“可以可以，你确实像你说的那样聪明。”

姚文谦握着她的手轻捏了一下柔软的指腹，

“那老师能像你说的那样给我奖励吗？”

“好嘛，你想要什么？”

“快圣诞了。”

“你陪我过。”

杨子菁算了算日期，

“平安夜是周四，圣诞节是周五，要上课。”

“所以是要你陪我。”

他勾唇一笑。

“去我家。”

“......”

“老师会守信用的吧。”

“我.....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当然来不及。”

他把人揽进怀里转了个身，从背后环住她细软的腰肢，掌心爱怜地揉了揉她的小腹，咬着她的耳朵低语道，

“真想让你怀上我的孩子。”

“可我现在什么都给不了你。”

他轻吻了下她的脸颊，

“会有那么一天。”

“该有的你全都有。”

“我承诺你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幸福。”

所以，

“陪我过圣诞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