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乔治会问“你是在什么时候动手的”。

他想知道弟切究竟是怎么做的。

弟切的回答是“在血屠牛身上的火焰自你身上分开之时”。

难怪她会乔治自负。

对，我的确是有些自负了。

乔治心想。

他早该想到。

在灯兽之中，除了未曾露面的黑灯与白灯灯兽，代表愤怒与仇恨的血屠牛，对智慧生命在心智或者灵魂这方面的影响大概是最深的。

没人能在戴上红灯戒指的时候还能保持自我。

除了获得弟切帮助的阿托希塔斯。

这种失去理智，是血屠牛对宿主的催眠行为大概也正是在那时候，乔治无意中受到了血屠牛的催眠并让弟切有机可乘。

她用神的力量来修改了乔治胼胝体的接收对象，让乔治精神世界中的潜意识认为她这个外来意志其实是属于乔治的另外半个人格。

一切都得通了。

乔治深深地出了口气。

他倚靠着墙面站立。

从精神世界中的混沌回归，周围的一切都归于平静，连原本通彻底的血屠牛都消失不见，只剩下被凝固在空气中的时间。

弟切坐在屋子前面的草坪上。

她昂首看着乔治。

脸上笑容淡淡。

安迪依偎在她身边，对着乔治吐了吐舌头。

“你过关了，乔治，你对得起我们的母亲。”

弟切耸了耸肩。

她白嫩细腻的脚晃啊晃的。

她，

“拿去吧，这是你应得的。”

一团如血般的猩红从她手中飞出。

乔治握住这东西。

他看了一眼。

手掌中多出了一个血屠牛的纹身。

果然。

这就是奖励吗？

“老实，我从没对你的母亲做过任何事情。”

“这正是她失望的。”

弟切站起来。

她拉着安迪向屋子里走去。

时间恢复。

飞鸟从头顶飞过。

一坨鸟屎落在乔治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