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皓到的时候月之他们已经吃完午饭了,存星和小锦正在试着煮奶茶,他向厨房里打了个招呼后就到客厅里坐下。
竹青看着墨皓笑了笑,往旁边让出个位置。
“你该换身衣服再来的。”竹青端起茶杯,雾气氤氲使竹青眼里的光忽明忽暗。
墨皓明白竹青的意思,低头看了一眼,衣服上并未染上什么。
“杀了吗?”
“没有。”
“哦?”竹青有些意外,“剑取回来了吗?”
墨皓摇头。
“那你这一身血腥味儿是……?”竹青放下茶杯,又仔细看了看墨皓。
墨皓抬手闻了闻,也没有多浓的异味:“事情很复杂,懒得说。”
竹青耸肩作罢,他本也不是多管闲事的个性,可墨皓这一身血腥气儿一看就是去杀人了,他就还是得多问两句。
“事情解决了就好。”竹青自己给自己打了个圆场。
“竹先生!芋头没有了,你可以帮我去买一些吗?”小锦从厨房里探出个头,手里拿着擀面杖,还弄得一鼻子白色,“帮帮忙嘛,很急的。”
竹青应下,找月之要了个帆布袋,又问了问还有没有需要的东西。简单收拾后,拖着墨皓一起下楼去。
公寓里,一个漂亮的女人坐在沙发上。
窗子没关,风吹起窗帘把外边的冷气带进屋里,可那女人恍若未闻,只是怔怔看着手里的手机。手机里都是些照片和聊天记录,她一条一条的翻过,那些露骨的对白和不雅的照片刺着她神经生疼。
男主角是她的未婚夫,女主角她不认识,但是青春洋溢也说得上是个小美人。
“冼婵?”
卧房里有人叫她,她愣了愣还是应了声。
一个男人从里走出,那男人身材高大气度不凡,身上有隐隐符纸的味道,约莫着也是个修行者。
冼婵收起手机向男人走去,那男人顺势就将冼婵搂进怀里,手不安分地摸着她的裙角。
许是感觉到冼婵的身体有些僵硬,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冼婵,语气宠溺:“怎么了?这么早就醒了。”
“睡醒了就醒了。”
“那就再睡一觉吧。”
男人将冼婵往房里拉,近乎粗暴地把冼婵推到床上。冼婵的肩膀撞到墙吃痛皱眉,那男人却像是没看见一般又将她往外拉。
男人把冼婵翻过身去,左手摁住她的脖子,右手顺着脊椎向下摸去。冼婵想挣扎却没有男人力气大,手带着温度抚过她的皮肤,尽管她心中已是绝望,身体还是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尾巴呢?”男人贴近冼婵在她耳畔低语,伸出舌头舔了一圈她的耳廓。
“尾巴呢?”男人又问了一遍。
一条黑色的猫尾在冼婵脊椎的尽头长出,同时出现的还有头上一对猫耳。
男人的实力在修行者中算是强的,他能压制住冼婵这只猫妖无法动弹,除了人体上男性力量更强,这其中主要的原因,还是男人的法力凌驾与冼婵之上。
男人使了阵风将门关上,燥热的喘息和床榻碰撞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有冼婵隐隐的啜泣?也许有,可男人只当是情趣。
客厅里冼婵的手机亮了一下,是那个告诉她一切的人又发来了消息。
“你想处决背叛者吗?”
是一个问句,黑色的大字印在惨白的背景上有些阴森。
风吹倒相框“啪”的一声扣在桌面,那合影中二人笑得灿烂此时看来却只觉讽刺。卧房里的声音一直没有停,但哭声渐渐小了只有男人厚重的喘息。
想吗?
想。
月之打了个哈欠,她看向窗外已是太阳往西边去了。
几人正在包饺子,竹青和墨皓手艺不错包得也快,一看就是从没有速冻饺子的时代过来的。相较之下,不常做饭的存星就差了些,小锦竟是完全不会,月之也开始怀疑小锦这五十几年究竟是怎么活过来的了。
“段安还好吗?”小锦一边擀面一边问。
“还在局里住院呢,有那些专攻修复之术的同事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月之往肉馅里放了一勺香葱,“过会儿你们先吃,我给她送盒饺子去。”
“一起去呗,我骑我的座架带你。”小锦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用纸粗略擦了擦手,从包里翻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给她做的巧克力,年年有余,照着我的本体做的。”
“早去早回。”竹青本想说由他来送,可见着小锦这么积极,也就没多说什么。
“墨皓啊。”月之装作不经意的叫了一声,“你……今天起这么早,怎么午饭过了才来?是见了什么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