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庙里的日子每天都过的一样,颜鸢有时会在小屋的门槛上坐着,愣愣地看着颜玉璃在院子里练习舞蹈发呆。
她一直都在积极地思考离开的方法,可是毫无头绪。师父只丢给她一个庆国宴就什么都没有了,而她实在无法从这个线索里得出什么。
果然很古怪啊,就像一舞说的。
说到一舞,她现在在哪呢,按时间算应该够她回来了呀?
颜鸢抱着脑袋苦想,她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忘了,就比如她来汴京的动力。颜鸢虽然猴子心性喜欢到处皮,但让她离开了生活了那么久的朝歌她也是绝对不愿的。
那当初,师父师娘是拿什么说服她前来汴京的呢?
怎么会记不起来了?迷迷糊糊地就来了?
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让颜鸢见师父,见一舞的想法愈发迫切。恰好某天,在林如烟抱怨庙里日子太艰苦时,小和尚听到了,冷冷地责备了一句,“等对外祈福过后你们就自己在屋子里抄书,有的是休息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颜鸢悄悄地记下,晚上回去问颜玉璃,“阿姐,等我们过几日的祈福活动过了,剩下的日子我们还要在庙里干什么呀?”
“闭关抄经文呀。”
“闭关,闭关……”颜鸢心中一动,“也就是我们两个不和外界来往咯?那饭食怎么办?”
颜玉璃以为她在担心吃饭的事,弹了弹她的脑门,“小馋猫,我会做给你吃的呀,不用担心。”
但颜鸢脑子里想的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她看着地板喃喃道:“难道就完全闭关?庙里的人,还有那顾北斋不会来看看么?”
“那自然是偶尔会来查查摘抄情况的,不过隔几日才来,和闭关也没什么差别了……”颜玉璃见她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俯身过去问:“你在想什么,渊弟?”
“阿姐……”颜鸢握住她小臂,认真道:“我想出去。”
这话似曾耳熟,颜玉璃问:“你要去哪?”
“朝歌。”
“朝歌?”颜玉璃不可置信地反问:“你知道朝歌在哪吗?”
“我当然知道,阿姐,我就是从朝歌来的。我打听过了,如果陆路和水路结合,最快五日就可以到达,去五日回五日,我们闭关十九日,绰绰有余,还可以在那待几日。”
“你居然早就打听好了?你筹划多久了?”
颜鸢自然是早就打听过了,她摇摇颜玉璃手臂,央求道:“阿姐,这不是重点,关键是我这次真的要去一趟朝歌。”
颜玉璃盯着她看了一会,问:“你为什么非要去?”
颜鸢语塞,她这些事说起来太麻烦,而且她也不太想这么早就让颜玉璃知道她要走的事。不知道为什么,她直觉这位姐姐会很伤心。
“其实,前阵子进庙之前,我师父给我书信一封说师娘生病了。我一直就想找机会回去一次来着……”
“为什么不和叔父请示?”